“不过最后先帝能赦免夫人,也有大半的原因是因为陛下。”
沈良回忆起当年只觉得当初也是年轻气盛,秦怡被释放,他原本在沾沾自喜,自觉是玄机子的徒弟,在皇帝面前有这份殊荣,直到后来他才明白,那时候身为太子的纳兰胤在宣德殿门口跪了整整一个晌午,甚至是最后是他出面去言明里身份,求得先帝宽恕秦怡,可是到了最后很多人传出来的流言却都是太子如何痴情的。
后来他才明白,他不过是那时恰到好处的出现给了先帝一个台阶,留了皇家一份脸面。
“别露处那副感激涕零的表情,你若是真的感激,后来又怎么会与我处处作对。”
沈良“……”
他当年的确因为那些流言做了些混账事情,本来没放在心上的人,她的过去如何他也不在意,后来放到心上了,只觉得那时候的流言格外刺耳。不过没想到过去了那么多年,面前的男人还是记得那么清楚。
“微臣惶恐。”
“呵,惶恐什么的都是说来给外人听的,你若是真的惶恐,此时就该以死谢罪不是么?”
沈良手一顿,道了一句“陛下……”
“莫要再找什么借口,就像你没能看到沈夫人最后一面迁怒朕一样,朕也同样在迁怒于你。尽管律衍最终的死,多半错在朕身上,可是一个人承担这份苦楚总是太过沉重。所有你我只是争锋相对的君臣,从来不是天涯沦落人”
“……微臣曾经见过律衍夫人。”
沉默良久,沈良突然说出了这番话,纳兰胤手里的动作一下子顿住,最后却是不在意的开口,“哦,是么?”
“陛下想知道律衍夫人曾跟微臣说了什么么?”
纳兰胤没有接他的话,反而问起其他的话,“令夫人知道你私自见了别的女人么?”
“……”
“呵,国师倒是有很多秘密是朕不知道的。”
“……陛下何必顾左右而言他?是不敢听么?”
“朕有什么不敢听的,不过是觉得无所谓的事情不值得朕劳力伤神罢了。”
“……”沈良有些语塞,若是纳兰胤不想好好说话,他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也没用。
“陛下当真不想知道为什么律衍夫人敏感偏激,宁愿去冷宫里待着也不愿意为妃为后……”
“够了!”
棋盘连带着棋盘上面的棋子突然被推了出去,纳兰胤面色冷静,话语里却是暗含杀意。
“国师是觉得你比我更了解我的妻子么?”
纳兰胤对于律衍的占有欲已经到了一种极为疯狂的地步,他不容许别人说她半分,也不允许她的名字从别人嘴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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