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卖鱼
“你怎么也醒这么早？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王珍睁开眼，透过窗子，感觉天刚蒙蒙亮。决定起来早点给大家做早饭。刚一翻身就看到睡在她旁边的王艺也醒了。
王珍坐起来，小声的说到：“你再睡会，我去做饭，一会儿我再喊你们起床。”
“我睡不着了，大姐我和你一起吧”王艺赶紧跟着大姐起来，其实她现在想起来卖鱼还是很兴奋，再躺下去也睡不着了，还不如给大姐打下手。
“好吧”王珍知道她的意思，也就没有勉强，两个人蹑手蹑脚的去了院子里。打了水洗了脸，秋水寒凉，两人瞬间更加清醒了。
“就和昨晚一样，烤了鱼，煮个粥就行。”王珍在院子里，借着还灰蒙蒙的晨光架起了一个火堆。
粥在院子里简易的不能再简易的灶上煮着，两个小姑娘，一人拿了一个树杈坐在火堆旁烤着鱼。等到鱼烤的差不多了，天色也亮了起来，两个男孩也起来了，看到王珍和王艺已经把早餐做的差不多了自己才起，有些不好意思。
王珍喊起来宝儿，几个人吃完饭拿上家伙就向矮山出发了。到了矮山，王珍觉得天儿还早，也不着急捕鱼，人现在下水里肯定受不了，就一起先捡柴火。等到捡了两捆柴，天已经暖烘烘的了。
“你们先把今天的柴给铁牛叔送过去，我和艺儿去捕鱼”王珍安排道。
“恩，大姐你们小心点，别走太深。”王智提醒道，说完就和王鑫推着柴出发了。
去了和昨天差不多的地方，照着老方法，王艺扯绳子护着大姐安全，王珍下水捕鱼，王宝乖乖在岸边捡一些树枝。
等到王智他们回来，王珍她们已经捕了四条鱼。
王智他们带回来了一个洗衣服的大木盆还有一个新木桶。
“姐，木盆十文钱，木桶五文钱，这还有一文钱”王鑫将剩下的一文递给大姐。
王珍接过钱，没说什么，心想这古代的物件确实挺便宜的。
“你们两个看着我怎么捕鱼，明天我们去卖，说不定你们还要接着捕鱼好供货呢。”王珍想到明天如果卖得好，上午卖完了，下午没得卖，两文钱的摊位费岂不是很亏。
这个年纪的男孩正是活泼的时候，他们早就想试试了，连连点头应好，让王珍觉得自己简直是童工头子。
这本就不是难事，两个男孩很快就学会了，只不过他们年龄小个头也小，只敢让他们在浅浅的地方捞鱼，而且王珍很严肃的告诫他们一定不能去水深的地方。
今天忙活一天，等到回家的时候，简直收获颇丰，新买的木盆和木桶装的满满的，他们带来的破庙里的旧木桶也装了几条，加起来足足有二十八条鱼，还有三大捆柴。连续跑了三趟才把所有东西弄回破庙。
翌日清晨，煮了一条鱼当早餐，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任何粮食了。吃完早饭天还没亮就先提了两桶鱼过去，他们人小，一次是拿不完的，只能慢慢运。
他们虽然住在镇子边缘，但比起来其他村子里来镇上赶集卖货的人，他们去的算比较早的。早早的便占了一个不错的位置，距离收钱的衙役比较近，铁牛叔说集上衙役还是比较管事的，你们几个孩子这样不容易被欺负。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附近的摊子也都有人开始摆摊，他们的一边是卖自己种的菜的大伯，一边是一个卖鸡蛋的大娘。
辰时左右，一个官差每个摊子挨个收摊位费，一个摊位两文钱，收到他们时，官差很是好奇，不过接过王珍递过来的两文钱倒也没说什么。
“买鱼了，新鲜的活鱼，不论大小一条一律二十文，先来先挑大的。”王珍扯开嗓子喊道。这里的物价鱼肉和瘦肉是一样的一斤十五文，五花肉十八文，肥肉二十文，她的鱼都有一斤多快两斤，她也没秤，只能按照条来卖，加上集上很少有卖活鱼的，而且大家都有抢先占便宜的心里，这样应该更容易吸引人来。
“每条都是二十文吗？”一个路过的大娘，站在她的摊子前询问。
“是的大娘，你看着鱼还活着呢，你买我给你挑个个大的。”王珍见到顾客迎门，赶紧热情的招呼着，而且看这位大娘身着暗蓝色细棉布，手上还带了一个银戒指，挎着一个编的细致的菜篮子，想来是小富之家。
“就给我来这条吧”她用手指了指大木盆里的一条最大的鱼说道。
“好的，我这就给您拿。”王珍二话不说，死死的掐着鱼，利索的用藤草拴好鱼，递给这位大娘，鱼还扑腾着一直甩着尾巴，拼命的挣扎。
“给你数数这是二十文。”说着递了铜板给王珍。
王珍大眼一扫，就把铜钱揣在怀里，笑着说道“大娘实在人，不会诓骗我的，您吃着好吃再来，我们这鱼最是新鲜了。”
这个大娘看了看王珍的动作，加上听到王珍的嘴甜，心里很是受用，美滋滋提着鱼走了。
几个孩子看到大姐卖出去一条鱼，就收了二十个铜板，备受鼓舞，也学着大姐纷纷吆喝起来。
人们听到几个孩子卖东西很是好奇，再看到一个大娘二十文钱买了足足有两斤重的鱼开心的走了，也想早点来买，好挑个大的。不一会就卖出去了十来条鱼。
王珍把桶里的鱼也都倒在大木盆里，两个木桶空了，王智和王鑫，拿着木桶就离开了集市，花一文钱买了一个馒头当鱼饵，就向小河走去，开始捕鱼供货。
这边三个丫头不断地迎接着客人，不管买不买，都很热情的招呼着，那边两个男孩每个一个时辰左右，就送过来四五条鱼。直到接近申时，也就是下午三点的时候，两个男孩陆陆续续地送了三次共十三条鱼，这时候卖得也剩下八九条了。
“别去捞了，智儿你去回去把衣服烘一下，鑫儿那这条鱼送给铁牛叔。下午买的人少，我们把这些卖完就不卖了。”王珍看着王智湿漉漉的裤腿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