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之下,哀嚎一片。
“太子殿下放心,针刑每隔两日就会实施一次。”
裴盏:“会不会死?”
官爷客气答道:“这个太子爷尽管放心,行刑之后,会随便给她上点药,确保人不会流血过多而死。”
“干得很好。”裴盏给出赞赏,接着补上一句:“让她坚持一个月吧。”
官爷看看太子,揣摩着他这话的意思是一个月以后放了人呢,还是一个月以后杀了人。
保险起见,他将这话问出口。
裴盏睨了睨他:“听说你们这的梳洗之礼不错?”
官爷立马明了,这里说的梳洗并不是女子的梳妆打扮,而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它指的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
“小的懂了,太子爷。”
裴盏点点头。
“啊——!”一声惨叫几乎是剖肝泣血,哀毁骨立。
“是谁在叫?派人去堵上她的嘴!”官爷粗喝一声。
裴盏走到一间牢房前,里面的人衣衫褴褛,发丝肮脏,而他仍旧光鲜亮丽,高不可攀。
柳絮眼里只剩下彻骨的恨!
“你不得好死。”
裴盏轻道:“你是在跟孤说话?”
被人压跪在地的人像是一个女鬼,她两只手正在承受针刑,外翻的指甲盖内,新伤旧口鲜血不断涌出,看得一片模糊。
柳絮终于明白了,她明白这一切却是用了生命做补偿:“呵呵哈哈哈……太子殿下,你今日这么对我,来日,也定会有人这么对你!”
“大胆,竟敢对太子殿下言出诅咒!”要强制堵上她嘴的侍卫被裴盏轻轻一挥手,暂时先停住了,太子殿下有话要说。
“珠子,手帕。”裴盏一一道来,身后一个太监拱手上前,摊开的双手正是裴盏昨天扔在地上的东西,“这些都是你留下的?”
柳絮嘴皮打起哆嗦:“不是我的……这些东西不是我的。”
“柔柔叫我来还给你。”裴盏说完,太监便上前将东西抛了进去,珠子在地上弹跳两下,砸到她的脸,柳絮闭眼侧过头,珠子又不知道弹到哪个地方去。
“你好自为之。”
“奴婢做这一切殿下难道看不出来吗?”像是要抓住最后一个机会似的,柳絮急急忙忙道。
“我爱殿下,殿下,我是因为爱你才会鬼迷了心窍做出这种事情啊!”待在地牢太久,柳絮嗓子都哑坏了,“殿下就不能看在奴婢的心意上饶了奴婢这一回吗?”
裴盏冷然:“可孤并不爱你。”
他已懒得再说,转身要走。
“可周姑娘也不爱你!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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