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夏藕就不是能信守承诺的性子。
待稷澂回到卧房时,小娘子已经窝在被窝里,姿态舒适惬意地将棉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了一个小脑袋在外面。
这就她口中说的:没他睡不着,还害怕?
他要给这个小骗子叫醒,仔仔细细地盘问以及审问。
“娘子……娘子!”
夏藕一动未动,打着细细的呼噜。
“夏、藕……”稷澂脱了鞋子,上了拔步床。
夏藕的小嘴儿砸吧砸吧,甚至挂下一丝口涎。
稷澂将她身上的被子,扯过来一些,盖到自己身上。
仍旧不死心,道“娘子?!”
话音一落,他的腿就被什么踢到。
“别吵……”夏藕随意的踢了提督大人一脚,咕哝一句,翻了个面躺着,继续续酣睡。
稷澂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臭德行,也不叫了,将她又给搬了过来,拢在怀中,闭上了眸子。
这是他唯一的家人了,就算蠢笨了些,也要宠着不是?
辰时初,日头越升越高,洒进小楼内,金灿灿一片。
照亮少女俊美青涩的眉眼,以及那俏皮可爱的脸庞。
一夜好眠,夏藕伸了个大大地懒腰。
忽地,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这四周,似乎太安静了。
睁开水意的眸子,四下打量去。
对了,她般新家了,没有了村子的里鸡鸣狗吠。
她起来,穿好衣裳,推开窗子迎来新鲜空气。
南窗正对着院落,里面没什么装点的杂物,显得院子格外空旷,唯有东角摆着一组石桌凳,却是极其精巧的款式。
这里不仅能欣赏自家院子的小池塘,还可以遥望不远处的泡子河,流水绿树、岸边娇艳的野花。
再推开东窗,站在屋里向外望去,眼前种着枝繁叶茂的桂花树。
花期将至,星星点点中,冒出几串小穗儿。
微风拂过,绿云涌动,洋洋洒洒。
树下,一道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提督大人被封带勾勒出劲瘦窄腰,墨发高高束起,泻于单薄肩头,然而那张俊脸脸却没什么表情,无喜无悲。
他把袍子拎起塞进腰带,在西风凛冽中打了一套拳。
稷澂感觉到头顶那抹炽热焦灼的目光,便又换了一套花式多的拳法,打得是虎虎生风。
待筋骨通透,浑身微微发热,就从院角捡了把扫帚,将院落扫了一遍。
将缁色镶靛蓝边的袍裾伸开,抚了抚上面的折子。
衣袂飞扬,颇有几分温润如玉,可整个人浑身上下,又透着邪魅。
夏藕看得如痴如醉,这种男人真是太好看了……
忽而,外面传来走街串巷叫卖的声音。
“包子嘞,上好的猪肉大包子,自家种的粮食做得白面包子,不好吃不要钱啊!”
青石地板的街道上,不时地有货郎经过,他们往集市上走,顺路嘴里也吆喝着叫卖。
夏藕走到耳房,打开西窗,街上行人如织,两边店铺林立,小贩的货摊近乎铺满整条路,琳琅满目,远处繁华似锦,近处碧波荡漾。
夏藕在那呆不住了,迈着小腿儿咚咚咚的跑下了楼,她奔着稷澂就去了,道“夫君,吃包子!”
“好,我去买!”稷澂将荷包拿过来,道“锅里我熬了米粥,你去盛来,记得小心些,别烫到。”
说罢,他提气腾空,足尖轻点树干,跃上微晃的枝桠,几个起伏,连门都没开,竟消失于她的视线内。
身姿似燕,宛如魅影。
夏藕昂着小脑袋,怔怔地望着他。
买个包子,至于用“飞”的嘛?
懂了,耍帅!
闷骚……
古风中的黑色。
玄色:赤黑色,黑中带红的颜色,又泛指黑色。
玄青:深黑色。
乌色:暗而呈黑的颜色。
乌黑:深黑;漆黑。
漆黑:非常黑的。
墨色:即黑色。
墨灰:即黑灰。
缁色:帛黑色。
煤黑象牙黑:都是黑,不过有冷暖之分。
黧:黑中带黄的颜色。
黎:黑中带黄似黎草色。
黝:本义为淡黑色或微青黑色。
黝黑:(皮肤暴露在太阳光下而晒成的)青黑色
黯:深黑色、泛指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