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筝没有惧怕明齐皇帝语气中的冷意,她脊背挺直,跪在当场,一副极其不服输的模样,缓缓的道:“回陛下,这枚真正传于百年的印鉴上,正是因为少了那一点,才能成为这次我为外祖翻案的关键。”
她语气不疾不徐,很是平和:“那年我母亲要嫁给我父亲,与外祖在书房之中起了争执,不小心开动了藏着真正印鉴的机关,随着机关突然被打开,印鉴掉落,就此摔落在了地上,等我外祖急忙拿起,查看时发现,‘靖远’两字上,‘远’字少了一点,外祖知道,这是藐视皇室之罪,可为了保护女儿,他只好将印鉴再次藏起,不让外人知晓此事。”
沈挽筝语气越来越沉,说到此处时,她眼中似有莹莹水雾之气转动:“但处理政务,军事,还需要一枚用印,因着之前开国先皇圣旨的那枚印鉴,已经被内务府收回,我外祖无计可施,便在无奈之下,找人用一块极其普通的玉,雕刻成了现在陛下手中,那一枚普普通通的印鉴;”
“可也正是因为此,真假两枚印鉴,陷害我外祖之人仿的,却是假的那一枚,现在,臣女将两枚印鉴都送到陛下的面前,还请陛下明鉴,看看这两枚印鉴,与那信笺上的是否出自一人之印;”
此番的言语,让众人一副诧异的神色,甚至有些让沈挽筝的言语带入进了一处圆圈,兜兜转转,真真假假,究竟怎么证明,又要如何证明,让他们很是不解。
片刻后,秦廷章仿佛梳理通了这一关键点,于是道:“沈小姐的意思,是有人仿造了靖远王府的印章,其目的就是要陷害靖远王府通敌叛国之罪,所以两枚印章,一真一假,真的那枚不可能完完全全的出现在这封通敌叛国的信上,而假的那一枚,更是因为玉质所出之年的关系,与印鉴上的那一枚不同....”
说完,他仿佛更加疑惑了:“那沈小姐为何不偏偏只拿出假的那一枚,只要假的那一枚与信笺上的不同,不就真相大白了吗?何必要拿出真的那一枚,多此一举呢?”
闻言,沈挽筝只是笑笑,看着秦廷章道:“秦大人,古人云,据证以全视之;陛下想要对朝臣交代,就要摒除种种疑惑,相信朝堂之上懂得玉质之人颇多,我若现在不将真的这一枚真正的印鉴交到陛下的面前,相信日后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我不想如此,想要干脆的解决此事,就一定要不给对方任何准备后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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