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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再议(上)

  柳惜玉丹田中只有可怜的一点真气,如空城一般,留在秦风体内的真气又被这些发难的真气给堵死,根本来不及回援,更可怕的是那些真气竟然在柳惜玉体内叉开了几路,叉开几路之后,对柳惜玉的经脉损伤小了许多,可是其中一路向丹田,一路却向心脉。丹田被毁,只是武功难以保全,很难致人于死地,可是心脉是命脉,若真的被这股真气撞了过去,肯定会没命了。

  柳惜玉这时想收手,怎么还赶得上,眨眼间心若死灰,转过万般念头,妹妹以后会好吧,应该会好的,他对她怎会不好,小瞳呢?那小丫头看来也不用随着我每天提心吊胆了,他会为她找个好归宿吧,他呢?我真的是在心中挂住着吗?为何会如此舍命地去救他?难道只是因为他把心底的事情告知我了?他是在敷衍我吗?不会的,她敷衍我作甚?真要敷衍我也不会把那些事讲与我知了。如果知晓来救他是不小心要掉命的,如果让我再次选择,我会放弃吗?不会的,纵是知道要掉命,我还是会为他疗伤。这些日子与他交汇的一幕幕地场景在脑中浮现,每句话,每个眼神,曾不经意在脑中回忆过的,如今一古脑地闪现,怒我,哀我。怜我,爱我吗?那,应该算是吧。

  这时真气已经迫近了心脉,柳惜玉脑中只剩下一个屡次回避不愿提及的念头-------我是在爱着他吗?真气要撞进心脉的那一刻,她终于是了解自己的感情,肯定地回答-----是爱着的。如果再来一次。。。

  柳惜玉略带些遗憾的想着,突然觉得身体猛地震动,那些真气如潮水一般涌退回去,然后就是脑中霍然一阵巨痛,柳惜玉昏了过去。

  太后看见柳惜玉在床上为秦风运功疗伤时明显有些后继无力,正要上前去帮忙,秦风忽然睁眼醒来,瞬间就明白自己和柳惜玉万分紧急的状况,立刻想用自己的真气把那些不听话的杂乱真气收回,可是那些真气一待秦风从丹田中调出真气,竟如乳燕投林般地退回来,扑进本源真气的怀里,这种莫名的好事秦风懒得去想了,现在他关心的是柳惜玉那妮子,若非她帮自己拖住体内杂乱的真气,自己还不知道会伤成哪种模样,对柳惜玉差点就送了命的行为又是恼怒又是高兴又是爱怜。

  秦风来不及理太后的到来,转身抱过柳惜玉,抓住她的手腕,强大的真气输入她的体内,修复着她受伤的经脉,秦风自己的经脉因为没有恢复,所以真气运转起来还是隐隐作痛,秦风也理不得那么多,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柳惜玉的伤势,万幸的是柳惜玉因为真气分成了好几路,所以对经脉损伤不大,可是最后猛地退涌出去时却是带来了不小的损伤,真气再次回到柳惜玉体内时却转变了立场,在秦风的控制中修复起柳惜玉的经脉来。

  秦风的真气本来就很强大,虽然在运功错误时消耗了大半,可是那些细小经脉中竟然是蕴藏了让秦风大吃一惊的真气,他本以为有他原来的一成都不错了,可是醒来之后收回来了,才发现这些杂乱的真气与同源的本源的真气结合起来竟然比原来的更胜一筹了。

  强大的真气带来的是更快的效率,不过一柱香时间,秦风就把柳惜玉损伤的经脉修复个完完整整,这才收回真气,放下仍然昏迷的她,温柔地插干她脸上的汗水,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然后闭眼运起了第四幅行功路线图,秦风这时发现了自己体内损伤的经脉与柳惜玉不同之处,可是半天想不出头绪来,不过这样韧性很强的经脉终究不是坏事,他也懒得再去深究。

  一会儿就把经脉修复完毕,秦风收功下床,对太后一揖道:“儿臣让母后久等了。”

  “你,没事了么?”太后本想去怪罪秦风怎么醒了不她,可是真让他醒了,看见他脸上没褪尽的苍白和嘴角的血迹,就只剩下担心的话了。

  秦风洒然一笑,“儿臣何时有事了?”

  太后看他莫不在乎的样子,没由来生气一股子气,指着房间地上的血迹道:“那这是何物?”

  “血啊。”那是之前秦风受伤吐的血。

  “都吐血了,还说没事?”太后看着秦风,口气也硬不起来。

  “儿臣吐一口血,可以求得一个答案,也是心甘情愿,况且现在不是没事了吗?”秦风自顾自地把屏风上的外衣拿过来,却怎么也不会穿,手忙脚乱地正要换风铃冰菱进来服侍。

  “不用了,哀家为你打理吧。”太后突然伸手制止,又想起柳惜玉在这房中,虽然她已经昏迷了,但是总觉得有局促,可是话已说出口,她怎好再收回来。

  秦风眼睛一亮,笑意爬上脸,高兴地道:“母后来是最合适不过了。”说罢伸开双臂。

  “皇上想要哀家做你的丫头吗?”太后揶揄地白了秦风一眼,上前帮秦风穿起外衣。

  “母后若是真的非常这样想做,儿臣不会拒绝的。”这话一出好像是太后非要钻他秦风这里做他的丫头一样,而且秦风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把太后气得够呛,玉手在他的腰间狠扭一把,看见秦风龇牙咧嘴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一笑让高贵的女子增添了妩媚之色,柔和的眉端与刚硬眉尾下如新月般眼眸,白玉脸颊上不经意见飘过的绯红,都让秦风一阵失神。

  太后似乎也注意到了秦风的目光,那眼中的灼灼之色让她的心猛跳一番,急忙低下头去,又听秦风长叹一口气,好似有天大的遗憾在胸中,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秦风蔚然道:“儿臣总算知道天上的美景是怎么个漂亮法了。”

  “天上的美景?”太后莫名其妙地道,“这怎么说?”

  秦风狠狠地盯着太后的娇颜,吃吃地道:“儿臣只感到母后的美丽就如那天上的美景,以后若看不到,那岂不是要儿臣的命了?”

  “凭嘴。”太后轻打秦风一下,只是嘴角上若隐若现的笑意和在秦风身上跳跃的芊芊指尖无不透露着主人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