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道阳光照在房间当中的时候,寒衣逐渐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没精打采的揉着惺忪的睡眼。
忽然间打了一个哈欠。“各位早......”
没人回答,寒衣看了看周围,廖白也逐渐醒了过来,而一旁的茗茉正皱着眉头生着起床气。“这也太冷了。”
寒衣也不理会,走到门边拿下那茶杯,敞开门的一瞬间,耀眼的光芒刺着寒衣的双眼。
“昨夜下雪了?”寒衣看着眼前的景象,是她最喜欢的雪。“快来看,下雪了。”
廖白也走出门来,路远桥正穿着鞋,茗茉还是很不情愿的喊着太冷关上门。
白雪皑皑的院子干干净净,空气当中透着一股纯净的芳香,应该是不知道哪里开了梅花。
到了小腿的积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如同上天给予的宝藏洋洋洒洒落在了凡间。
寒衣迈出脚踩在雪地上,松软的雪塌陷下去成了寒衣脚印的形状,微凉的感觉让寒衣完全清醒了过来。
衣摆下扫起浮雪卷成雾花一样在寒衣的脚边缠绕。寒衣开心的在雪地当中蹦蹦跳跳踩着雪。“我已经好久没有再见过雪了。”
廖白看着寒衣如此活泼,也是欣慰,以前的寒衣也不知道是老成还是木讷,总是不像别的孩子那样活泼,听说寒衣来自一个有雪的地方,可仙乾殿常年无雪。
“你可开心了,我去问问店家要些吃的,你还能再玩一会。”廖白任由寒衣玩闹,拍了拍路远桥的肩膀,路远桥一点头和廖白一起去了。
寒衣倒也不觉得一个人孤独,在雪地当中蹦蹦跳跳,胡乱转着圈,说是起舞还真是胡闹,寒衣开心的笑着,发丝随着动作在阳光下飞扬,沾着雪也毫不在意。
而茗茉裹着被子看了一眼门外的寒衣,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回去再躺一会。
寒衣站在院子当中,忽然向后一倒,躺在了雪地之中,全身上下都感受着雪的柔软。
“冬季的初雪最是寒凉,你这般躺在雪地之中,会惹上风寒的。”
寒衣正玩的开心,忽然有人说了话,一个男子的声音透着清沉充满温柔,寒衣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在那边的二层之上。
正有一间屋子开着窗户,而窗边倚着一个人,墨色长发玉簪冠起,干净利落不留碎鬓,凤目灼灼剑眉如峰,山根高挺英俊威风。
双眸之间充满了暖意,嘴角微微上扬挂着温柔,刀削的脸庞净白而坚强,穿着虽华贵却透着沉稳,这样的人必然是人中龙凤。
瞧寒衣发愣没有说话,那男子笑了。“衣服湿了,这季节是不爱干的,快些起来。”
“哦......哦......”寒衣脸上一红,听话的站了起来,扭捏的拍着身上的雪。
“你喜欢雪?”在二层的男子再次搭话。
寒衣就这样抬着头笑的灿烂回答着。“我喜欢雪,干净又好玩。”
那男子看着寒衣,有一阵子没说话,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消失分毫,当寒衣喊着下雪的时候,他就看着寒衣,看着寒衣在院子当中蹦蹦跳跳,看着寒衣躺在雪地里打滚。
“雪也很危险,有些东西都是看似无害却能要人性命。”
男子眸中黯淡一瞬呢喃说着,寒衣丝毫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没什么。”男子回身拿起一旁的披风,顺着窗户扔了下去,而寒衣条件反射的过去接住了,抱着暖暖的披风,领子上还有一圈白色的兔毛。“这个送你披上,好歹能抵御些寒气。”
寒衣本不想要,但是看了看在二层的人,确实又扔不上去。“我不能要,一会我去给你送回去。”
“不打紧,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穿着吧。”
寒衣双手抚摸着毛茸茸的地方,忽然一阵风吹过,寒衣打了个寒颤。
“你快穿上,都冷的发抖了。”
寒衣只好乖乖的穿上,披风很厚,温暖包裹住了寒衣。
男子微微前倾身子探出了窗子。一直手撑着下颌,手肘搭在窗下。“入冬了会越来越冷,希望我送你的披风,会让你感到暖些。”
寒衣低下头,下巴埋在毛茸茸的领间,温暖之余还有一股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暖人身心。“嗯!很暖!”
男子看了看寒衣,有些怅然,他看出了寒衣是仙乾殿之人。方才看着寒衣在雪中胡乱跳着那般自在,总是想要搭话,聊了下来心中又有一股可惜。
收敛了笑容分外认真,瞧着寒衣的稚嫩的脸庞,语重心长给予了关心。“万事小心。”
寒衣不明白那男子心中的惋惜,也不明白这句万事小心当中的含义,只是眨着眼睛看着他。
“寒衣!有你最爱吃的包子!”廖白端着一盘热腾腾的包子回来,打破了两个人的对话。
路远桥跟在廖白的身后,顺着方向看了一眼寒衣面对的楼上,窗子早就已经关上了,祭北雁并没有想过和他们有过多的接触。
路远桥也就没有见到是谁,端着手中的小菜和粥,背身顶开了房门率先进去了。
廖白还在招呼着“快,一会就凉了,这是哪里来的披风......”
寒衣跟着廖白回了屋子,边走边说披风的由来。
而在那二层的窗边,男子从虚掩着的窗边看着他们。“寒衣......”
“兄长,怎么了?”在二层的客房当中,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也同样端着早餐进了门。
这女子正是寒衣之前见到的那位。而她口中得兄长便是赠与寒衣披风的人了。
“无事。”
“想必兄长是见到什么好事了,这脸上的笑竟也没收回去,要是让手下的人瞧见,又该懈怠了。”女子笑意盎然,似乎也是随着男子的开心也高兴着。
“我也不是用那些来管理手下的。”男子坐到了桌前,拾起碗边的白瓷汤匙搅动这碗中的冒着热气的白粥。“箐初,你若是老是这般操心,当心老的快。”
“你要是让我省点心,我就不会老的快了。”沈箐初笑着走到了窗边,好好的将那扇虚掩着的窗户关上。“你看看,这么冷的天,还要开窗。”
祭北雁并没有搭话,这样的相处方式早已经习惯了。
沈箐初收拾着窗边桌案上的东西,忽然发现了什么环视四周。“我新给你做的披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