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季元洲,犹豫了一下:“我在想,璟王殿下似乎与在栾安城时不太一样了。”
季元洲挑眉:“哦?哪里不一样了?”
莘怜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现在填也不是,不填也不是,她咬了咬嘴唇:“唔……”
“放心,想说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不像你的风格。”季元洲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莘怜深吸了一口气:“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他点点头。
“在栾安城时,传言都说你生活奢侈无度,很难伺候,性格乖戾,极难相处,而且比女子还要矫情。”莘怜十分流畅的把这些词说了出来。
季元洲听完嘴角抽搐了几下,眉头微蹙,幽幽的转过头看着她:“这是传言,还是你自己的想法?”
莘怜一下子僵住了,咽了咽口水不敢转过头看他:“……当然是传言。”
季元洲轻哼一声:“那现在你觉得我与传言不同?”
这下莘怜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他:“我觉得传言并非只是传言,你确实与传言无异。”
“……”
“不过,那似乎是在栾安城内的你,在这你的表现挺出乎我意料的,我原先觉得你来会很麻烦。”莘怜实事求是的把自己对他的看法说了出来。
她的话,同样也让季元洲感到意外,她的心思比他想象的要敏锐。
“为了生存,人必须要学会适应不同环境的生活。”
莘怜看着他说出这句话时,一脸的云淡风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季元洲这句话,似乎另有深意,而且轻飘飘的一句话,好像包含了许多很沉重的东西。
“璟王殿下也有不得已吗?”
季元洲不置可否的看着她,随后释然一笑:“怎么不叫名字了?”
莘怜呼吸一滞,眨着眼睛,好像想起了刚刚在后山的某个画面。当时她一激动,季元洲这三个字就脱口而出,现在想起来,她居然叫了他的全名。
他看着她不自然的表情:“你紧张什么?”
“谁、谁紧张了?不就叫个名字嘛,你说过我可以叫的,不会不认账了吧?”莘怜嘴硬的否认然后反过来质问起他。
季元洲摇摇头:“你当然可以叫,这样才显得不生疏,也证明我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了。”说完他看她的眼神中染上了一丝暧昧的意味。
莘怜听完他的话觉得他还是很有诚意的,为人看起来也很是坦荡,再加上先前对他的改观,使得莘怜现在对季元洲比较放心,所以没想到他这话还包含了其他的意思,开始有些把他当做兄弟一般看待。
两个人相谈甚欢的回到了军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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