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卿不由分说便将翠芳手中的铁锹抢了过去,挥舞着双臂,奋力地挖起土坑来,刘子卿虽贵为太子,但到底练过武艺,干起活来竟也毫不费力,不多时便已将所有的土坑全挖好。
翠芳见状忙奔至河池旁,将刚刚浸润的杏树幼苗般到土坑旁。
几个来回,翠芳不觉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翠芳,累了吗?快去,让我和花匠一起栽种就行。”
刘子卿掏出手绢小心替翠芳拭去。
刘子卿莹亮的眸子里满是关切及心疼。
翠芳抬起头来,却瞧见刘子卿俊美的脸上因劳作而微微泛红。
“子卿,我哪有那么娇气,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再说,这些杏树苗都是我最喜欢的树木,我得亲自将它们栽种入土才放心。”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多时便已经所有杏树苗都栽种入土,翠芳抬眼环顾,只见棵棵树苗在午后阳光下静静站立,偶尔有凉风拂来,这些翠绿的杏树苗便轻微摆动,仿佛一个个安静站立于路旁的可爱孩童,让人怜爱不已。
“好了,都已经栽种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用晚膳了。”
刘子卿看着怔怔出神的翠芳,无限温存。
傍晚,翠芳和刘子卿命人将桌子搬至屋外回廊拐角处的缓步台里,然后俩人一同对着晚霞共进晚餐。
翠芳边吃饭边不时抬眼朝刚刚栽种的一棵棵杏树,心里满是憧憬与幸福。
“嗖!嗖!”
突然身后传来嗖嗖的声响,翠芳惊异闪过身子,却见两支细长的黑色利刃正于昏暗之中朝这边飞掠而来。
“子卿,小心!”
翠芳惊呼出声,忙暗运法力将飞奔过来的利刃猛地扫过去,那利刃应声改变了方向,重重地插入身旁的雕花柱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翠芳再看时,刘子卿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长剑,回廊外一名身穿黑色断纱的蒙面男子已倒在了花坛里,没了气息。
翠芳惊愕不已,她怎么也没料到,居然会有人潜入刘子卿的别苑内来行刺,幸而刘子卿身手敏捷,而自己也及时用法力将那些致命的利刃抵挡开去,才幸免受伤。
“将此行刺之人拖出去,扔于乱葬岗!”
“翠芳,别怕!”
刘子卿转过身来,伸手将翠芳揽住。
“子卿,那蒙面之人是谁?会不会是……”
“翠芳,我们暂且回屋去。”
刘子卿转过身来,伸手揽住惊魂未定的翠芳。
翠芳一挥手,便将柱子上的两把利刃取下,仔细端详,却发一把颜色稍浅的利刃柄上刻着“日”字,另一把的柄上则刻着“月”字。
翠芳暗运法力鉴别,发现两把利刃皆含剧毒,且这种剧毒无药可解,翠芳惊惧不已,难道是他?
翠芳暗自思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遂将两把利刃递给刘子卿,自小便在皇宫生活的他,或许会更了解。
“子卿,你看,这两把利刃的柄上,都刻有字,且是‘日’和‘月’,想必他们是一对雌雄利刃了。”
刘子卿回过头来,微微叹息,俊美的脸上略过一丝痛意,片刻后,低声说道:
“翠芳,这两把利刃确实是一对雌雄利器,且威力无比,一旦伤及,便会死五步之内,且五药可救!”
“子卿,这么说,你是知道幕后主凶了?”
翠芳瞪大双眼,怔怔望着刘子卿。
刘子卿却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未发生。
“翠芳,别去追究那么多了,等他闹够了,自会收敛的。”
刘子卿言罢继续揽着翠芳瘦弱的双肩,缓步往屋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