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娥华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她不停地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徐师兄说过,太子仁善,太子,太子答应放过他一命的,你们,你们都可以在诏狱里,在诏狱里做夫妻,又怎么会,怎么会。。。。你一定是在骗我,一定是你想独占大师兄,不想让我见他,一定的!”
凤舞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配合着她一双眼睛里流下的血痕,是那么地诡异,她冷笑道:“如果真的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跟他在一起了,我还用得着再来骗你吗?何娥华,为什么他说的话,你从来都不信?徐林宗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无情最是帝王家,你没有听说过吗?皇子天生就有继承皇位的血统,如果不是这样,当年他一个婴儿又怎么会给追杀?以至于他师父要带他躲到武当?”
何娥华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心口一阵急火攻心,这个时候,她倒是信了一大半,凤舞不会好好的自瞎双眼来专门骗她,她的声音在发抖:“你说,你说大师兄,大师兄已经,已经死了?”
凤舞的眼睛里再度开始溢血:“不错,他是为了保护你而死的,何娥华,你知道吗,本来他可以一杯毒酒,作为皇子没有痛苦,干干净净地上路,可是就因为要保护你,所以他选择了作为草民,伪造皇子身份谋反,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哈哈哈哈,我告诉你!他是给凌迟处死的,千刀万剐,足足行刑了三天三夜才气绝,何娥华,你不是说想把他千刀万剐吗,这下你如意了!”
何娥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张嘴,“哇”地一口鲜血喷出,她摇晃着冲了上前,紧紧地抓住凤舞的双臂,声嘶力竭地叫道:“不可能,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他,他是皇子,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给这样凌迟处死,我,我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我也,我也知道,这个凌迟是针对罪大恶极的,他究竟做了什么,要受,要受这样的惨刑!”
凤舞的脸转向了何娥华的方向,如果她这时候双眼还在,不知道会是何种表情,她轻启朱唇,声音却是象十二月的冰霜一样严寒:“皇子?谁能证明他是皇子?何娥华,你亲手把他是皇子的册封诏书交给了徐林宗,失了这个,他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草民,还妄图结交陆炳和严世藩,意图谋反,是你亲手把他送上刑架的,你不知道吗?”
何娥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也站不住了,她无力地瘫到了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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