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洌目送女子远去,少年心中不明,那女子说她喜欢书生,又分明无意害他,为什么还要下此毒手?她说师命难违,师命,对她来说就那么重要么?于他而言,他敬重师长,自然也会听从师长的话,但如若师长叫他去行不义之事,他定是不愿的。许是凝思太久,余洌感到眼睛有些酸涩,不禁抬起手,随即猛地一惊,便要开口告知幕诀。
但见幕诀眉头紧锁,却又隐隐有些激动,惊喜与忧虑相交,即便是心性单纯的余洌也感觉到他情绪的复杂,心中好奇之下,却也并未发问。
迂久,幕诀转头看向他,余洌那审视的目光欲收不及,他不觉有些尴尬,只好讪笑着挠了挠头。
幕诀淡定道:“你能动了?”
余洌颌首应道:“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随即眸色一喜,“莫非疏意给我的其实是解药?”
幕诀一手搭上余洌的左肩,顷刻,又收回手,“经脉阻塞,气血两伤,她给你的不可能是解药。”
余洌闻言,略显得有些失望,唯是轻轻“哦”了一声。
幕诀拍拍他的肩,单手扶他起身,眸光朝向远处,“走罢。”
余洌怔道:“咱们直接走么?”
“三日流离七时魄,四十三个时辰,来不及了”,幕诀开口道:“放心罢,歌儿会将一切都安排好,到时会有人告知你家人的。”
谈及家人,余洌眸色黯淡道:“幕大哥,你说劫走我爹娘的究竟会是何人呢?”
幕诀道:“有人费尽心思想置你于死地,最终却又放你一命。这流离伤魄虽是残次品,想必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此番前去雪崖,亦是不知何时才会回来。这一来二去,耽误的,也不过只是时间而已。”
余洌闻言不禁苦笑道:“真没想到,我这区区状元,新进不过六品,也会遭人惦记。”
幕诀道:“对方惦记的又岂会是你这六品官职?”
余洌疑惑道:“那是什么”
幕诀坦直道:“文廷阁之文令。”
余洌失笑道:“幕大哥,我不过是一名身份卑微的读书人,你是清楚的。文廷阁,我可是从未听过啊。”
“我知道你没听过”,幕诀开口道:“一切都怪我,你放心,我定会帮你救出叔父叔母,也会护你周全。”
余洌心中一惊,却也并未多问,仅是点了点头,他体中“流离伤魄”毒性过烈,此时已完全吞噬了夕阳醉之毒,幸而两毒毒性相抵,他才勉强得以行走动作。
“幕大哥。”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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