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当兄弟,你却这样对我!”
眼前熟悉的面孔却是那么狰狞,看着用力攥着自己领口的手和插在肚子上的刀,柳夏徽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
我也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可你却不相信我……
这一切都要从半年前说起,大学刚毕业,柳夏徽和寝室最好的兄弟刘轩铭去了同一个公司上班,两人就商量着在公司周围合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套间。
超一线城市的房价你懂的,没多久刘的女朋友就搬了过来跟他一起分摊房租。
有关于他的这个对象吧,在学校就是一个有名的“交际花”,这几乎是全校都知道的事,可刘轩铭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爱她爱的都不行了,一天天的女神女神的。
后来还真的让他给追到了,在一起之后几乎所有的钱都花那女人身上了,自己就留个房租和吃饭的钱,有时候吃饭的钱都不够,还需要柳夏徽接济。
作为兄弟,柳夏徽不止一次提醒过他,可每次聊到这个话题刘轩铭就故意把话题岔开,几次之后柳也放弃了。
搬过来之后两人整天在柳夏徽面前秀恩爱,虽然表面亲亲密密,但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出来那个女人的假笑。
一个月前,刘轩铭出差,留下女朋友和柳夏徽在这个套间里,临走的时候还半开玩笑的跟柳夏徽说别垂涎他的女朋友。
半个月后,柳夏徽实在是觉得孤男寡女有点尴尬,就临时搬到另一个朋友家先借住几天,打算等到刘轩铭回来再搬回来。
可惜谁知道刘轩铭提前回来打算给女朋友一个惊喜,可是进门就看到了客厅满地用过的套套和情趣内衣,惊喜真的是相互的。
刘轩铭气急之下没有先打电话给自己女朋友,反倒先给柳夏徽打了电话问了他在哪,然后到厨房抽了把西厨刀就去找柳夏徽了。
他也是被这个刺激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细细去考虑,见了柳夏徽之后根本就没听他解释,攥着对方的衣领就一刀扎进了他的小腹。
等到这一切都发生,刘轩铭才慢慢冷静下来,他看着自己染血的手和眼前奄奄一息的柳夏徽,开始慌乱了起来。
“兄弟,你不要死,你振作一点,我给你打120,我送你去医院,呜呜呜……兄弟,你醒醒,别睡啊,你睁开眼……”
柳夏徽慢慢的失去了气息,也是该他命里有这一难,避也避不过。
……
嗯?
这是?
柳夏徽睁开眼,眼前是木制的屋顶和层层叠叠的蜘蛛网,他双手支撑身体想爬起来,却感觉全身由内而外剧烈的疼痛。
我不是被刘轩铭捅死了吗?
难道是贱命一条阎王爷不收?
想到这,柳夏徽连忙低头撩起自己的上衣,在小腹部位来回的摸着。
没有伤口?
难不成是做梦?
不对!柳夏徽僵住了,他咽了一口吐沫润了润发干的喉咙。
再次撩起上衣看了看,又抬手看了看自己的两条胳膊。
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变这么小了,像个七八岁的小孩。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这到底是哪啊?!
柳夏徽双手撑着床边,再次用力好不容易才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他慢慢的向着门口挪着,走两步就要弯腰手撑膝盖歇一会儿。
十几米的路程走了好几分钟。
伸手打开紧闭的木门,瞬间阳光就照了进来,他下意识的抬手挡住刺目的阳光,结果整个人一下子失去平衡跌坐在地。
就在这一刹那,脑海深处一些不属于他的零星记忆碎片涌现出来。
九州大陆?沧澜皇朝?石子铺村?这都哪跟哪啊……
我这是……穿越了?
消化整理了那些碎片记忆,勉强拼凑出一个新的世界观。
这里是一个叫九州大陆的世界,尚武,自己现在身处的位置是沧澜皇朝辖下的一个小村庄石子铺村,至于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叫柳夏徽,不过村庄里的村民没什么文化,都想着贱命好养活都叫自己狗蛋儿。
前些天村头翠花家盖新屋,他和几个半大小子去帮忙,说着是帮忙其实也就是帮着递个工具什么的。结果工匠地基没打好,整面墙都倒了,他没能跑的脱被拍在了下面。
家里人挖了回来,汤药吊了几天命,看这个架势应该是没撑住。
记忆中只整理出这些信息,因为石子铺村地处偏远消息不通,所以也没提取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哎哟……
柳夏徽双手用力撑着站了起来,扶着墙往外走,正好迎面撞见匆匆进院子的婶娘。
说是婶娘其实跟他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上一世总有父母喜欢开玩笑说自己的孩子是充话费送的,没想到这一世还真灵验了。
石子铺村后有一座小山坡,虽然不高,但也有豺狼野兽,那年耿二叔也就是婶娘的丈夫在山上捡柴遇见一头待产的母狼,狼嘴里叼着一个包裹。耿二叔好奇之下就偷袭打晕了那头狼,打开包袱一看是个小孩,脖子上挂着玉佩,刻着他的名字,耿二叔动了恻隐之心就把他和那匹母狼拖了回来。
“哎哟,醒啦?感觉咋样啊?”那大嗓门差点吓得柳夏徽再次跌倒,不过还是能从语气中听出浓浓的关心。
“就是身上还疼,站都站不稳。”柳夏徽也就把真实感觉告诉了她。
“该!一天天的就是乱跑,爬上爬下的,那墙怎么不砸别人呢。刚熬好的汤药,来喝了。”一边往灶房走着一边嘴上还唠叨着,端出一大碗黑乎乎散发着怪味的汤药让柳夏徽喝。
呃!
“看啥看,喝!”
“哎哎哎。”柳夏徽没办法,接过汤药捏着鼻子喝了个精光。
“叔还在翠花家帮忙呐?”柳夏徽伸手拉了个小板凳就坐在了堂屋前。
婶娘正忙着淘米做饭,抬头看了他一眼:“嗯,我就回来看看你给你做个饭,等下也得过去帮忙,翠花家大方,小工一天也给两个铜板呢!”
“哦,那您和叔都小心点,那驴日的家地基砌的不稳,上次可把我砸的不轻……”提醒着婶娘注意安全,后半句声音就小了下来嘀咕着。
说着话一条灰白色的小狗一瘸一拐的进了院子,如果不知道的人或许还真的能认成小狗,不过这小兽确实货真价实的狼。
被耿二叔拖回来的狼后来也在家里产下了孩子,然后就去世了,那小狼就留下来养着了,前两年那小母狼也产下一个小狼,不过那小母狼难产死了,这小东西倒是命大活了下来。后来那难产而死的小母狼被耿二叔处理好炖了,五岁的柳夏徽含泪吃了一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