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行站起身来,道:“邓道长,你走吧,这是我们的事,不需要外人来插手。”
邓愚也不答话,蹲下身子,捡地上碎掉的瓷片,喃喃道:“哎呀,是我没拿稳,都摔碎了,还好没人来,扎到人就不好了。”
云天行和阿笙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鹤道人俯视着蹲在地上拾碎瓷片的邓愚,脸上挂着一种轻蔑的神气。
邓愚将碎片拾起,放在一个空花盆中,等待小伙计上来收拾。他本人则仍站在鹤道人身前,低着头,不敢正视这位同门前辈。
鹤道人的耐心都快被磨光了,冷冷道:“你给我让开!”
邓愚道:“前辈息怒,动气伤身。”
鹤道人气极反笑,点了点头,道:“好,好,好。你想帮他们,我给你这个机会,如果你能接住我这一掌不倒下的话,我就饶了他们,此法可行?”
邓愚道:“可行。请前辈发掌。”
“呛”的一声,云天行拔出剑来,走上前去,道:“鹤道人,你想打,我陪你打,何必牵连旁人,我跟这位道长并无交情,只不过请他喝了一杯茶水而已。”
鹤道人见他如此着急,心想:“我是长辈,对他们两个晚辈出手,不免教人耻笑。这个道士就不同了,就算我将他打成重伤,那也是我道门之事,旁人也不会说闲话。”当即道:“我在教训同门晚辈,有你什么事?”
鹤道人和邓愚的确是同门,就算当众责打,那也只能表示长辈对晚辈的厚爱,绝对不会理亏。
听到鹤道人这般说,云天行咬牙切齿,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阿笙突然笑了笑,道:“天行哥哥,你有没有吃过鹤肉?”
云天行一怔,立刻明白了阿笙的用意,笑道:“没有。”
阿笙道:“我决定了,从就今天起,我每天都要吃一顿鹤肉,我要新鲜的,不要过夜的,你能不能办到?”
云天行笑道:“不就杀几只鹤吗,这有什么难的?鹤肉你吃,鹤毛留给我,听说鹤毛扇挺值钱,每天做几把,拿到集市上去卖了,倒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鹤道人爱鹤如子,听这两人要杀鹤吃肉,拔毛做扇,心里早已怒火冲天。他虽怒,但理智尚在,这两人说出这种话,无非就是想激他对他们动手,间接饶过邓愚。既然识破了他们的激将法,鹤道人怎会遂他们的愿?
这不但不能拯救邓愚,反而让鹤道人对邓愚动手的执念更深了。
鹤道人心道:“你们越想救他,我偏要将他打个半死,让你们心里歉疚,后悔!”
阿笙拍了拍桌子,道:“天行哥哥,秋刀鱼的做法有很多,不知道鹤肉的做法有多少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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