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角峰,观云擂。
万里无云,青天白日,江南初夏也不显得燥热,正是郊游散心,寻个消遣的好时候。
此时四周观战台上,昨日已登顶的宾客早已入座,大商富贾们互相寒暄,高管显贵们彼此引荐,而那些正是心浮气躁的少爷和怀春时候的小姐们,更是一个个展露气度,施展魅力,生怕落下别人半分。
于是这观战台,倒是比擂台前还要热闹几分。
劳元良静静站立在北擂一侧,等待时候到了,开始今日比试。
昨日好说歹说,还是把云旗那小子的比试给圆了过去。
要不是石乐志悟性高,自己把自己怎么输的给分析得分外透彻,劳元良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只是,从一场比试来看,青竹峰的那云旗,修为也好,招式也罢,并无些许特别之处。
要硬说的话,甚至称得上平庸。
就这么个家伙,推得动天磨,还能让宗主如此青眼有加?
只是想到这儿,劳元良忍不住晃了晃脑袋,打了个寒战。
左右护法都已经出面,其间奥妙可不是自己个小小执教能揣度的。
那小子修炼的是体修,杂糅百家,本就不能以常理揣度。
更何况后来居上的事,在修道界再常见不过。
就在他打算动身,走上北擂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咳。
劳元良后背一僵,回过头去。
“明少……泊,可是有事?”他看向那表情阴冷的少年,强撑出执教作态。
“劳执教,你可真是了不起啊。”明泊眯起眼睛,“都做到一门执教,还分不清东西南北?”
劳元良抿了抿嘴,心道这擂台定是被左右护法给调过。
可这事已护法严令他外传,劳元良也只得以沉默应对,俗称装死。
“东西南北不分就算了,我怎么听说,昨天云旗在北擂,赢了第一轮?”
劳元良下意识地想要狡辩。
只是他眼珠一转,脑海之中细细想来,忽然觉得:他娘的,没道理啊?
我已是一门执教,听明泊的话也只是为了换些明府珍藏的丹药,以助自己修为更上一层楼。
可现在自己背后是谁?
是天海峰左右护法,宗主身边的神仙。
他们都已经交给自己如此艰巨的任务,自己又何必对明泊舔狗一般?
他九大家的少爷,再嚣张,总不能把手伸到天海宗来吧?
于是劳元良一皱眉,一捋须,沉声道:“天海宗向来讲究修道先修心,规矩不能坏。明泊,你就是这么跟执教讲话的?”
这一说,给明泊给整不会了。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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