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代渐渐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小房间的刑架上。
房屋大概也有二十平米,肉眼可见的尘埃覆盖老旧的木桌上,空气散发着浓重的发霉味,小小的一扇天窗射入几线昏暗的阳光。
他听到了隔壁苟正飞发出的崩溃一般的惨叫声,在持续了数分钟后,终于渐渐消减。
而后,房外传来开关门的响声,随着一阵稳健的步伐声靠近,一个光头走进了这间屋子。
刘代对他有印象,他记得这个人是卫兵队的人,似乎是个审讯官。
“终于醒了?”光头便是石轻舟,他板着脸走进屋子,随便拍了拍桌上的灰,就坐了上去,随后说,“你可知罪?”
刘代听见他那高高在上的语气,顿时不爽,反问道:“你知道我是在跟谁办事?”
“呵呵。”石轻舟笑了笑,走上前来,对着腹部就是一击重击。
刘代顿时喷出了一口血,不过表情变得更为狰狞:“你敢对我滥用私刑?不想活了吗?”
“你可知罪?”石轻舟没有回答他的话,又是一拳击中刘代的腹部。
“咕......”
刘代只感觉内脏一阵翻腾,顿时又吐出了一口血。
“这件事要是被上边的人知道了,我要你不得好死!”刘代说着,就要启动智能终端。
“想联系其他人,你尽管试试。”石轻舟坐回到木桌上,轻蔑而憎恶地看着刘代。
刘代发现,此地的信号被屏蔽了。
“我再问你一边,你可知罪?”石轻舟的眼神冰冷,似乎是不想再跟刘代浪费口舌。
“你他妈以为这样就瞒得住上边的人?”
“看来你是不想说了。”石轻舟露出残忍的笑容,拍了拍手,顿时有几个蒙着面的人,陆陆续续地搬进了一些东西。
他们搬进来的东西,都是刘代以前使用过的刑具,他用这些刑具获得过莫大的快乐。
他急忙叫道:“你想做什么?卫兵队成员滥用私刑可是犯罪!”
“犯罪?”刘代瞅了瞅那些刑具,饶有兴趣地捡起了一只钳子,和钢制头套,说,“你的玩具看上去挺不错的...把这头套给他戴上。”
刘代一见到那玩意,顿时慌了神,说:“我认罪,我认罪,别把那个东西戴在我的头上!”
但是没人理他,两个蒙面人将铁制头套戴在刘代头上,并将每个部位都固定好了。
石轻舟一按头套背后的按钮,刘代的嘴就被强行撬开了。
“你认什么罪?我上一句话可没让你认罪啊。”
说着,他将钳子伸向刘代的牙齿。
刘代这时含糊不清地说了些什么,但石轻舟没有理会,钳住了刘代的上门牙,给强行拔了出来,鲜血顿时从刘代的门牙处淌下。
“啊啊啊!”刘代大叫起来
“你这口牙真不错。”石轻舟对着拔下的那颗牙观摩了一会,扔在了地上,然后将钳子对准了刘代的另一颗上门牙,这次没有全部拔出来,而是慢吞吞地拉了一半出来,觉得不满意,又敲了回去,刘代在这过程中发出阵阵惨叫。
石轻舟又按下了刘代脑袋背后的按钮,刘代的嘴这下才恢复自由。
“你这个杂种,我要你不得好死,我要用刀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
石轻舟耸耸肩,说:“你这个注意不错。”
说着,石轻舟又拿起一把锯齿状的小刀,然后瞧了瞧刘代的手指,说:“我还是仁慈一点,对你无关紧要的小指头动手吧。”
他说着,用小刀顺着刘代右手小指心切向手心。
“啊啊啊啊啊!”
刘代疯狂地挣扎着,但无济于事,只能在那无比痛苦地惨叫。
“你这样我不好切,算了,不用刀了。”
刘代的小指头上正吊着一块被切开的肉,石轻舟用手指抓了上去,说:“这样比较好。”
“不、不要...啊啊啊啊!!”
石轻舟将那块肉向下撕开,刘代如同待宰的猪一般凄惨地叫着。
“我认罪、我认罪、我认罪,求你了,别继续了,求你了...啊啊啊啊啊啊!”
石轻舟一听,这才慢慢停住了手,退回到他身前,问:“你认罪?你说说你犯了什么罪?”
“我、我派人绑架了张明艳姐弟,还折磨了他们,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求求你快把我放了。”
“呵呵。”石轻舟笑笑,又捏住了刘代小指上的那块肉,用劲撕扯。
“啊啊啊啊啊啊!!!”刘代差点就哭了出来,说,“我明明都认罪了,为什么还要折磨我!”
石轻舟根本不想听他的话,对几个蒙面人说:“把那个指套拿过来。”
“是。”
几个蒙面人顿时拿来了十只指套。
“给他套上去。”
石轻舟一下令,蒙面人们便动起了手,刘代一见便冷汗直流,一边挣扎一边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了,求你了,唯独这个,千万不要用这个啊...”
没人听他的话,将十只指套固定在他的十指之上。
“直接动手。”
石轻舟继续发令,随后,那些蒙面人便开始旋转指套上的旋钮。
指套里的细针逐渐推入,插入了刘代的指甲缝,然后不断钻入。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世上估计没有比这更惨的叫声,但石轻舟根本不为所动,这样的酷刑持续了两分钟,直到细针钻入最深处,这种惩罚才终于停止。
刘代已经惨叫地筋疲力竭,不断地重复着“我认罪”三个字,眼神已经开始涣散,看来是要晕过去了。
不过石轻舟一桶水泼上,刘代立马就清醒过来了。
“求你了,求你了...”他眼泪鼻涕一把就流了出来,说,“我认罪,我不该就这么侥幸逃脱,我回去认罪,我应该受到惩罚。”
“看来你还不明白。”石轻舟的视线如寒霜一般冰冷,他从后背扯出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扔在了刘代眼前。
刘代一见到那个本子,内心的世界就如同山崩一样崩塌了。
“你们照着本子里面的酷刑,每一条都对他施用一次...别把他弄死了,我还有话要问。”
说着,石轻舟残酷地笑着离开了小屋。
随后,屋里子传来了刘代的哀号。
门外,一位戴着眼镜,看上去颇为文弱的卫兵朝着门内瞥了一眼,转头对着石轻舟问:“审讯官...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残忍?”石轻舟回过头,露出一副痛快而又残暴的眼神,说,“我只是把他对别人施加过的酷刑都还了回去...没有什么比恶人遭受报应更让人痛快的事情了。”
他甩头就准备离开这里,临走前,他说:“对付恶人绝不能心慈手软,六号,我们反击的时候已经来临了,要是抱着半吊子的心态,你会死的。”
石轻舟离开了房屋。
这里是新杭州南部的郊区,人迹罕至之地,而这里曾是一家工厂,才颁布工业禁止令后便废弃了。
他乘着公务车,驶向了新杭州的市区......
那位被叫做六号的卫兵,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叹了叹气,走回了废弃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