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

当天晚上，军区宴请大家，许司令特地拉着李允胜坐在自己身边。因为离海边较近，所以菜也是以海产品为主，厨师将那只老鹰红烧了，送到许司令面前，许司令吃了一口，连声叫好，李允胜吃了一口，腥味太重。许司令说：“我就喜欢这野物的腥味，特别是喝酒，这腥味是最好的下酒菜。”

　　两个人推杯换盏，也不管别人，只谈些武林中的事，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第二天，参加会议的同志都开始往回走了，李允胜一行坐着马车，又来到靠近海阳的检查站，那个伪军还认识他们，也没有检查，挥挥手让他们过去了。

　　在路上，参谋长问李允胜：“你和许司令拼刺刀，我真看不出真假，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允胜笑着说：“当然是假的，武术表演中的双打，都是假的，都是事先排练好的。但我和许司令可没有排练，就是临场发挥。”

　　“我怎么看着就像真打一样？”

　　“实际上你没注意，我们俩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稍微慢了一点，外行是看不出来的，就是这稍微慢一点，心里就有数了，但有些动作，下一步应该怎么办，都是些常识，比如许司令躺在地上，我用枪去扎，这个动作就不用慢，就是真扎，因为按照武术套路，许司令应该怎么办，都是明摆着的事。”

　　“许司令把你的枪挑飞了，这是真的吗？按你的功力不应该这样的。”

　　“这一点你是看对了，我是故意的，让司令显示一下威风，但我腾空而起，在空中接住步枪，也是出乎司令意外的。昨晚喝酒时他说了，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手。”

　　“那你把司令挑到空中，应该是真的了，打伪军时你用了这一手。”

　　“有一半是真的，司令只是一只脚踩在刺刀上，我向上挑时，他的另一只脚也在用力，所以才能在空中翻一个跟头，目的也是为了显示他的功力。”

　　“真是隔行如隔山，我们这些门外汉，看得真是心惊肉跳，生怕出现个闪失。”

　　“这个表演，也就是我和许司令敢，换了别人肯定是不行的。”

　　“那你挑司令的扣子，是事先商量好的吗？”

　　“那到没有，要让司令赢，这是明摆着的事，我那能灭司令的威风。但我就是输了，也要输得让人佩服。所以我就在拼杀中，不知不觉地将司令的扣子挑了。这一点，司令也是很佩服。”

　　就这样，一路走着，一路聊着，走了两天后，快到最后一个检查站了。李允胜说：“为了取回那些埋在地下的步枪，咱们这一次一定要打，上一次是敌人先动手，这一次咱们先动手，敌人肯定没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