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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公开恶行众声讨

“大师兄。”

  一声熟悉的叫喊从旁边传来,张廷玉侧头看去,只见易思彤背着一个女人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他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童战眼睑张廷玉分心,知道机会来了。他右手一翻,向着张廷玉拍去。

  “小心。”

  易思彤见张廷玉因自己分心,又看到童战出手,暗自懊恼,不该叫喊让大师兄分心。

  张廷玉一惊,身子一偏,但还是被掌力击中左肩。

  童战分掌拍向张廷玉的同时,剑也直射而去,一剑刺在童战的右肩之上。

  瞬间就是血肉模糊,童战大叫一声。

  张廷玉一个旋转站定,随即也喷出一口鲜血,耷拉着左臂。

  两人一时斗了个两败俱伤。

  其实两人都留手了,不然童战这一掌不只是打伤张廷玉,恐怕整个肩胛骨都会碎裂。而张廷玉这一剑也能将童战洞穿。

  “大师兄。”

  烈焰谷弟子齐齐叫唤。

  易思彤、邓峻明、纪红秀都向着张廷玉奔了过去,担心的看着张廷玉问道:“大师兄,你没事吧?”

  纪红秀急得都哭出来了。

  张廷玉擦了擦嘴巴,看着众人说道:“我没事。”

  但身体的反应,却明显是受伤不轻。

  纪红秀一把抱住张廷玉在他怀里哭着。

  张廷玉拍了拍纪红秀的后背示意没事,看着易思彤问道:“易师弟,你没事太好了,这几天你去哪了?”

  其他人闻言也都看着易思彤。

  易思彤看着几人关切的眼神,说道:“师兄,此事晚些时候再细说,你先疗伤。”

  其余几人也连忙点头,说:“是啊,大师兄,现在易师弟没事,你就放心吧,先疗伤。”

  纪红秀揉了揉哭红的眼睛,惊呼道:“哎呀,我还忘了。”说着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递给张廷玉,说道:“师兄快服下。”

  药丸正是回春丹,是当初陆柏君去烈焰谷用来换取增元丹的。

  纪红秀见张廷玉服下药丸后放心不少,转头盯着易思彤,气呼呼的说道:“哼,你要是不说清楚你去了哪里,我这次饶不了你。”说着还将双手叉在腰上,一副霸气十足的模样。

  易思彤吓得脸部肌肉都抽动几下,连忙赔罪道:“师姐,放心,我一定告诉你详情,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纪红秀像是才发现易思彤被这个人,问道:“她是谁啊?”

  莫荒也早已扶着童战回到座位疗伤了。

  在围观者中一个身材娇小的男装姑娘,正是秋收,她看到易思彤后,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斥着惊奇和惊喜,还有安心。

  两人明明阵营不一样,易思彤活下来,她却很高兴,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妥,但是没办法,她就是很高兴。

  旁边男装打扮的冬藏也是一脸难以置信,随即暗道:“不好。”拉着秋收就走。

  秋收也感觉到了不妙,回头看了几眼易思彤,还是跟着走了。

  剑一看到易思彤出现,一跃来到广场空地,看着易思彤说道:“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易思彤对纪红秀说道:“师姐稍等。”

  说着就背着花云熳向广场空地走去。

  围观者看到易思彤背着一个女人,都十分惊讶。

  “难道他要背着一个人和剑一战斗?”

  花云熳在易思彤背上,自从上到青山顶上。她的视线几乎就没离开过陆禹弛,她的眼中含泪,满是慈祥的爱意。

  易思彤将花云熳轻轻放下广场空地中央,然后看着剑一说道:“想必你就是剑一吧?”

  剑一点头道:“不错。”

  易思彤点了点头说道:“今天不行,咱们换个时候。”然后又大声对周围说道:“今天我要在这里向大家讲一个故事。”

  围观众人本来窃窃私语,听他这么一说都停了下来。

  “我一路上山,见路边绿草茵茵,山花烂漫,忽有所感。

  春风无尽绿芳草,百花争艳酬春情;鸦反哺,羔跪乳,牲畜尚知感恩义,奈何总有人不知。”易思彤缓缓的说着,最后这句他却看向陆柏君。

  围观众人一听都噗嗤笑了出来,这是来卖弄文采吗?

  陆柏君听到易思彤的话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他注视着广场空地的那个女人,总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易思彤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这个故事要从十五年前说起。十五年前,花宏清和俞诤戈一战,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

  围观者都对那一战表示好奇,也都点点头准备听易思彤细说。

  陆柏君已经渐渐感觉到不妙了,如坐针毡。

  易思彤接着说道:“这中间的详情我也不知,但是我知道后面的一些事。”随即他就将花云熳讲述的内容再次讲述了一次。讲到最后,他看着陆柏君问道:“陆教主我没有说错吧。”

  围观者已经被整个故事惊的目瞪口呆,都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看着陆柏君。

  何以清严重闪着莫名的光泽,微微向后退了几步。

  陆禹弛更是瞪大眼睛,眼神中竟是难以置信和愤怒的神色。他回头看了看陆柏君,有转头瞪着易思彤,仿若易思彤不给个证据就要将其生吞活剥般。

  陆文婷也是一脸的呆滞,她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母亲,摇了摇头,大声叫道:“不可能,你这个骗子。”

  蛇婆也被这一幕惊呆了,她反应过来后,带着笑意看了看陆柏君和易思彤,就像是在等一场好戏开场。

  陆柏君从之前的紧张变成了淡定,他看着易思彤问道:“好故事,不知你是谁派来的,如此诽谤本座是何居心?”

  他还带着希冀,希望易思彤没有证据。

  “诽谤你,哈哈,你可敢对质?”易思彤看着陆柏君喝问道。

  “对质,谁知道你从哪里找出几个所谓的证人。难道你认为你是纪玄的弟子,就可以污蔑本座,今天我岂容你活命。”陆柏君带着愤怒说道,手一挥,长剑应声出鞘,向着易思彤极射而去。他身形一闪,紧随其后,扑向易思彤。

  陆柏君这剑看似攻向易思彤,实际却是花云熳。他已经认出来了,只能快速将其斩杀,最好将尸体毁了,方可不留后患。

  张廷玉看到陆柏君动手,向要帮易思彤,奈何身受重伤,大急之下,只能叫一声:“小心。”

  易思彤《旋踵身法》发动,抱起花云熳,向后闪避。

  那剑擦着易思彤,插在了花云熳所坐之处。

  铮鸣声作响,陆柏君眼中寒光一闪,还想再攻,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既然你说他是污蔑,那不妨听他说完,正所谓清者自清,你又何必这么着急呢?如果他真是污蔑你,我们再杀他不迟。想来纪玄也不敢多说什么?”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灰色长衫,头发灰白,留着长须的老者走了出来。

  长春教弟子都躬身行礼,就连柳萍和何以清都行礼,“见过二长老。”

  众人才知道出来的是长春教二长老幽兰剑李臻。

  陆柏君见李臻出现,瞳孔微微一缩,知道再出手不可能了。就说了一声:“二长老今日怎么出关了?”

  李臻面无表情的说道:“天下英雄齐聚我长春教,这么鼎盛的聚会,我怎么能不来啊,那岂不是怠慢了各位英雄。”

  围观者连呼不敢。

  蛇婆突然出声道:“对啊,陆教主何故急着杀人啊,让他们将事情说清楚岂不更好。”

  易思彤其实是知道老人出来了,再来之前就和花云熳商量过的。

  如今整个长春教就数这位老人的辈分最高,最有话语权。

  花云熳相信这位老人没有背叛她爹,所以上来之后,就去老人闭关之处,将老人惊了出来。只说长春教将有大变故。

  果然不出所料,老人出来了。

  花云熳眼中含泪,在下了面纱,看着老人,哭着喊道:“李叔。”

  老人眼中闪过难以置信,他呐呐的看着花云熳,半响才说道:“你…你是小熳?”

  花云熳点点头说道:“是我,李叔。”

  熟悉的人相认,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声音,绝对不可能认错。

  老人眼中含泪问道:“刚刚他说的都是真的?”

  老人指了指易思彤。

  花云熳点点头,然后恶狠狠的盯着陆柏君说道:“都是这个狗贼害的。”

  围观者看到老人和花云熳相认,基本上都确认了事实的真相。

  “没想到这陆柏君居然是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亏我之前还一直仰慕他,简直让我恶心。”

  “是啊,如此无情无义之辈,居然算计自己的师傅和发妻,简直不是人。”

  “对,让他付出代价。”

  有血气得人不少,都怒气腾腾的盯着陆柏君。

  老人站起身盯着陆柏君,喝道:“是不是你做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陆柏君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身体缓缓后退。

  陆禹弛走上前来,看着花云熳。

  花云熳能再次看见儿子,她真的很高兴,眼中含着泪,轻轻的喊着:“弛儿,弛儿。”

  她微微抬起双手想要拥抱陆禹弛。

  陆禹弛看着花云熳,眼中闪过欣喜,愤疑惑,以及极度复杂的情绪。他看着花云熳道:“你真是我娘?他说的都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花云熳看着陆禹弛坚定的点点头说道:“是真的。”

  “不,这不是真的,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陆禹弛喃喃自语,不能接受自己崇敬的父亲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易思彤见他陷入迷瘴之中,大喝一声:“你不敢相信?但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这就是事实。你现在要选择的是帮你的父亲,还是帮你的母亲?”

  陆禹弛摇了摇头,他不愿意选择。

  易思彤说道:“你母亲很爱你,她如果不是担心你,可能早就死了。”

  随即他有看向一脸惊恐的柳萍说道:“陆夫人,你呢?你为了他连自己的父仇都不报,暗算自己的师姐?”

  陆文婷看着母亲,眼神竟是挣扎和难以置信。她看着母亲希望能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但是没有。

  柳萍脸色极差,她无法反驳,也不愿意反驳。如今她和陆柏君已是人人喊打,她向前几步走到陆柏君附近,说道:“夫君,我们一起杀出去,如果出不去我们就一起死。”

  陆柏君看了看柳萍,没有说话,只是持剑而立。

  陆禹弛他看着陆柏君,走了过去,问道:“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亲口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

  陆柏君看着眼前的儿子,眼神闪过挣扎。他咬了咬牙,一把抓住陆禹弛,一手扣在其脖子之上,喝道:“你们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他。”

  易思彤看着陆柏君,觉得此人何其可笑了笑,居然拿自己的儿子来威胁别人。

  但是这招还真有效,围观者虽然觉得陆柏君可恨,但如果要上去杀他的却没有。

  陆柏君武功高强,不说打不打得过,就算打得过也是长春教的家事,他们最多起哄看看热闹。

  李长老和花云熳都是一脸紧张,他们可不能让陆禹弛死了。

  陆禹弛本来身受重伤,如今又遇此变故,此刻面色灰白,心若死灰了。

  柳萍皱了一下眉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和陆柏君站在一起。

  两人挟持陆禹弛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