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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冲击靖武司

临江郡中。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从城门口进,那杀气腾腾的姿态让守城的城卫都不敢吭声,任由他们一路走到靖武司衙门之前。

  而在靖武司衙门之前,收到消息的白轻侯带人严阵以待,举着劲弩的巡使一行排开,闪着寒光的弩箭瞄准着那气势汹汹而来的江湖中人,严肃冰冷的气势,叫各方门派结合的众人都步伐一顿。

  不过他们的脚步停了,为首的秦旸却没停。

  只见他从容向前,看着明正堂皇的靖武司衙门露出一丝冷笑,道:“白轻侯,你勾结权世盟,抓走我丐帮帮主之徒,现在识相的就交出武争,束手就擒,否则秦某今日就踏平这靖武司衙门。”

  而对于秦旸的指认,白轻侯自然不可能承认,他也是冷声喝道:“大胆秦羽,你纠集江湖中人冲击靖武司,可曾想过这后果如何!今日你等但凡有所异动,靖武司绝不会轻饶,抄家灭族,仅在你等一念之间。”

  秦旸身后众人闻言,皆是心中生怯,意有所动,但却完全没心思将心中胆怯付之于行动之中。

  来临江郡之前,秦旸在众人面前亲手击毙不想合作的白阳派掌门,十息之内连杀白阳派二十人,彻底杀绝了众人的抵抗心理。

  现在有人想逃,也得看前面那个看似伤势不浅的秦少侠同不同意。

  “白轻侯勾结权世盟,证据确凿。”

  同样身着鹰狼服的一行人排众而出,为首的余善朋鹰视狼顾,道:“今日,谁若与白轻侯共进退,形同造反,诸位同僚,还望三思。”

  同样的话,有余善朋这个靖武司郡掌使说出来,效果就不一般了。这一下,就换成靖武司那边出现骚乱了。

  一般而言,涉及造反无小罪,基本操作都是夷三族,父三族,母三族,妻三族,一个人少说也会牵连几十乃是上百条人命,这么多亲眷的性命压在一人身上,即便是纪律严明的靖武司巡使也不由心生犹豫。

  这些巡使平日里对付敌人自然是手下不留情,但有几个能面不改色地决定自家所有亲人亲戚的性命呢?

  眼见一众巡使心生动摇,白轻侯干脆下令:“余善朋勾结丐帮,犯上作乱,放箭!”

  一声令下,有不少巡使条件反射地服从命令,勾动劲弩扳机,射出利箭,刹那间笃笃声大作,近距离射出的弩箭,人类的血肉之躯完全无法阻挡。

  不过,这无法阻挡的人之中绝对不包括秦旸。

  只见秦旸一手抡动拳头,狂猛劲风如同龙卷,将射向他的弩箭尽数卷入其中,而后身影疾闪,犹如缩地成寸一般出现在白轻侯身前。

  “白掌使,接秦某一拳。”

  大金刚真劲神力内藏,秦旸一拳击出,朴实无华,却内藏玄妙力道。

  在和沈开山一战之后,秦旸虽是没能窥探到“翻天三十六路奇”的底细,却也捕捉到了一丝奥妙,让自身的“大金刚神力”运劲更为玄奇,出招更为内敛。

  白轻侯眼见秦旸出手强攻,心中冷笑一声,同样一掌迎上,阴毒森寒的“玄冥神掌”凝结出淡淡的霜雾,和朴实无华的一拳相击。

  几个月前,他秦羽还被自己一掌击飞,嵌在墙上抠都难抠出来,现在就算他的实力有所长进,又岂能和自己相较?

  不得不说白轻侯养伤养了一段时间,认知滞后很严重。

  几个月前,秦旸的确不是白轻侯对手,他和吴天直联手围攻白轻侯,最好还是以郭纯阳留下的纯阳掌劲退敌。

  但几个月后,秦旸手底下沾染了数位炼气化神后期武者的血,连沈开山这等高手都死在秦旸手中,即便是现在负伤,但也不是白轻侯能抗衡的。

  内蕴拳劲猛然爆发,以无可抵挡之势将阴毒掌劲反冲回白轻侯的体内,肉眼可见的青紫之色瞬间从手部开始蔓延。

  “你······”

  白轻侯的怒喝声未出,更为猛然的攻势袭来。

  秦旸近身曲肘,一肘捣在白轻侯心窝,势大力沉的一击让白轻侯的小心肝都差点爆了。

  “噗——”

  白轻侯喷出一大口血,整个人倒飞嵌在靖武司的门墙上,余劲从其身上向四面散发,整堵墙都布满龟裂的痕迹。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也轮到白轻侯享受这待遇了。

  “怎么这么强?”白轻侯难以置信地看着轻咳两声吐出一口血痰的秦旸,万分不信地道。

  秦旸身上的伤,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但就是这重伤的姿态,竟然能轻易击败他白轻侯,这就叫人难以置信了。

  就算白轻侯有所轻视,也不该如此才对。

  实际上,秦旸现在的伤势并不如看起来那么重,他体内那股未知的能量一直在改造身体,此时秦旸看起来伤重,实际上伤势起码好了五成。并且那股能量在恢复伤势的同时,还在增强他的身体根基,待到秦旸伤势恢复之后,他就会发现自己实力又有所精进。

  而现在,秦旸却是有些忧心自己再度转白的两根发丝了。

  ‘不会是什么消耗生命潜能的副作用吧?’

  秦旸有些忧心这是自己过度使用“日明”后产生的后遗症,要是如此的话,当初还不如直接放沈开山走算了。

  比起一个敌人的死亡,果然还是自己本身的前路更重要。

  ‘看来了结这一切后得好好检查一下了。’

  心中打定主意,秦旸闪到白轻侯身前,扣住他的诸般大穴,“白掌使,看来是秦某赢了。”

  眼下这白轻侯已是落入秦旸之手,其余的靖武司巡使见领头的道掌使落败,也是士气大失,落败已是迟早问题。

  “嗬嗬,你没赢,”白轻侯嘴上不断淌血,以模糊的语气道,“武争已被送走,终究是我们赢了。”

  流出的血液渐渐转黑,白轻侯脸上有黑气萦绕,一双眼睛也渐渐失去了灵光。

  他服毒了,致命之毒。

  只要送走了武争,那就是己方赢了。这便是白轻侯坚信的胜利。

  只是在弥留之际,他还听到一声低语:“你又凭什么认为秦某想要夺回武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