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光是扎耳朵的事儿,杨尚荆说出话来之后,轩輗觉得自己被扎心了。
忒特么丢人。
杨尚荆要在整个浙江地区进行剿匪的事儿,也就通知过他这么个提刑按察使,而杨尚荆要做这件事,肯定是不会到处嚷嚷的,那么也就是说,消息是从他这个提刑按察使这边流出去的。
虽然大家都知道,官府衙门八字开,各种消息往外筛,可是大家都有个侥幸心理,换句话说,大家都想着自己手底下的人口风很严,然后看着别人倒霉,真要是轮到自己了……
那当然是拔剑砍人咯!
当然了,轩輗也不会傻到认为杨尚荆说这个话是在他打他轩輗轩臬台的脸,就目前这种情况下巴,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两个人都不存在打脸这种事儿的可能,当然了,至于以后的事儿,再说吧,宦海浮沉分分合合的事儿,多了去了。
所以说,杨尚荆这是在进行例行的工作通报,是很合情的,也是很合理的,这给了他机会去找出自己手底下的二五仔。
想当年他轩輗轩惟行来浙江清军的时候,手底下可都是能吏干将,虐谁不是虐,又何时走漏过风声?这不是标准的有人吃了糖衣炮弹了么。
所以轩輗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了自己的行辕之后,直接找来了一个心腹副使,面色严肃地说道:“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指向性很明显,就是在处州府那边,因为也只有处州府和这剿匪的事儿关系最为密切,而自己的臬司衙门里面,相对而言可能性要小得多。
为什么?因为田家在朝中并没有什么势力,在自己的臬司衙门里面,更是没有可以安插的人,也只有在处州府那一亩三分地上,才能找到相应的,能够给他们家报信儿的人,然后迂回一下,去杨家跪舔杨尚荆的二叔,让杨尚荆的二叔给他们说情。
所以这个副使点点头,当即带着几个人就往南边去了,也不知道处州府那边能闹出来些什么动静。
再说这边杨尚荆,扎完了轩輗的心,他还要扎这个杨明一的心。
反正他现在心情很不爽,扎谁不是扎?
“方才那位是浙江的臬司衙门的轩臬台,想必你也看见了。”杨尚荆轻轻地拍了拍杨明一的脸颊,声音很轻柔,“我们说的话,想必你也听见了?”
杨明一连脸都懒得捂着了,点点头,一脸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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