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哮天本以为自己只是耍酷般地顺应天时喊一下,但是谁知,艾历克斯还真的应声冲进来了。
“歹徒哪里跑?!我就知道你要搞事情!”艾历克斯持刀冲进来。
“诶诶诶,你干什么,艾历克斯?别激动啊!”薛哮天慌道,并连忙摆手。
“啊?恩斯特,刚才那个人不是来刺杀你吗?你不是找我救命吗?难不成——你已经长大了能自救了?”艾历克斯又使出了招牌连珠炮。
“停停停,刚才那是科布伦茨的一个伯爵派来的信使,现在,我们要去参加那个伯爵的生日聚会。你去收拾下行李吧……”
“哦对了,你觉得我们给他什么礼物好?”薛哮天问。
“特色产品喽,我们这小地方,也没什么物产……只能送你说的那个什么——软物产,对吧?比如彩票和金坷垃,还可以现场推销!”
“这样会被打死的吧……”
“没事,我都看出来了,如果眼神能杀人,你早就被美因茨附近的领主们杀过无数次了。虽然你没见过他们。再说了,以我对你的理解,你应该是想统一美因茨附近的这块地吧,那你也就不怕他们把你难看掉了。”
“好吧好吧,说的有道理,走吧!”
薛哮天找了小海做临时执政官,又吩咐了一些任务,便和艾历克斯踏上了路途。
美因茨到科布伦茨的道路还是很不错的,薛哮天和艾历克斯挑了整个施特龙贝格的最好的马车,载着十来袋金坷垃、揣着十几张彩票,然后在路上一路狂飙,竟然在第二天清晨就到了科布伦茨。
他们的马车慢慢地驶过通往科布伦茨埃尔兹城堡的一座危桥,他们企图营造出属于自己的威严。太阳在他们的背后缓缓升起,与马车重合,让人感觉他们是太阳神降世。
他们来到城堡门前——这里就是斯皮亚克伯爵的城堡,迄今(迄至1483年)为止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他们轻轻敲响了城堡的大门,但是却没有人回应。许久,总算有个像守门人一样的人在塔楼上站了出来。
守门人说:“你们是谁啊?为什么那么早来这里?”
“我们是前来参加伯爵的大人的生日聚会的人。我是施特龙贝格的恩斯特男爵!”薛哮天朝守门人喊道。
“施特龙贝格是什么地方……还只是一个男爵……伯爵大人怎么可能邀请一个男爵?”守门人小声嘀咕道,“而且……贵族们不是最不守时的吗?这怕不是哪个地方的穷男爵来这里骗吃骗喝的?”
接着守门人回答道:“先把你们的邀请函拿出来!”
“好的好的!”艾历克斯回答。便转身伸手向薛哮天要邀请函。
但是,随着艾历克斯盯着薛哮天看越盯越久,他发现薛哮天神色显得越来越慌。薛哮天开始在行李堆里、甚至金坷垃堆里翻找。
艾历克斯越看越不对,他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恩斯特,你是不是……忘带邀请函了?”
“跟你说你可能还不相信,我是真的忘、带、了……”薛哮天立马脸红心跳地忘向艾历克斯。
“行啊,真是服了你了。”艾历克斯摇摇头,扶扶额头,尴尬地对守门说:“那个,对不起啊,我们邀请函忘带了,我们现在回去取……”说完,便调转车头,往回路飞驰。
守门人见到此情此景,暗地里啐了口唾沫,骂道:“果然是些骗吃骗喝的臭乞丐!你们就滚吧,别回来了!”
话说薛哮天和艾历克斯这边,他们一路回去的时候,就只听见艾历克斯在那儿一个劲儿地暗骂,薛哮天也自知确实是自己做错了,便一直没有回嘴。
终于,当他们拿着邀请函,风尘仆仆地再次来到埃尔兹城堡时,已是伯爵生日当天的下午了。
城堡的大门已经打开,一些受邀的领主正陆陆续续地进入城堡。其中,薛哮天还看到了之前封他为男爵的霍夫曼伯爵。
而上次遇到的那个守门人,正卑躬屈膝、点头哈腰地奉承着眼前的经过的一个个领主。
当艾历克斯驾着马车缓缓地经过守门人眼前时,守门人顿时神色突变,直起腰来拦住薛哮天的马车,一番恐吓道:“怎么又是你们这两个穷鬼?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滚开,不要再来了,否则,你们在科布伦茨将永无立足之地!”
“呵,科布伦茨?我管你科布伦茨干嘛?我在美因茨你能管到我?”薛哮天窃笑,“你还敢恐吓我?”
于是,艾历克斯生气地掏出邀请函,还特意在守门人眼前晃了几下,道:“睁开你的眼看看,这是邀请函!”
守门人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两个驾着破烂马车的人是受邀参加伯爵生日聚会的一个领主。他道:“说!你们到底是从哪位领主身上抢来的邀请函?”艾历克斯和薛哮天都沉默不语,仿佛是在看猴戏。
正好,此时,他看见斯皮亚克伯爵朝这边走过来,于是他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说:“伯爵伯爵,那边有人想骗吃骗喝。”
谁知,伯爵并没有理会守门人,而是径直走向艾历克斯和薛哮天,并同时敞开双臂,装出欢迎的姿势,道:“恩斯特男爵,欢迎欢迎啊!这位是您的贴身护卫吧,请问他叫?”
“哦是啊,他叫艾历克斯。”
“恩斯特,我可听说你是年少有为啊,年纪轻轻就让领地脱贫致富,还用一个神奇的东西改善了土质,又用一张小票子征服了美因茨,甚至是科布伦茨、波恩、科隆……啧啧,太厉害了。”
听着斯皮亚克讲,薛哮天开始细细打量起这伯爵,看这伯爵的面相,总感觉有点眼熟啊……而且,不知怎的,薛哮天脑海中仿佛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危险,危险!”
伯爵很快就说完话了,于是薛哮天只好停下思考,回礼道:“伯爵大人有礼了……(一通客套话,奉承加马屁)”
……
讲了大概十多分钟,斯皮亚克已经被吹捧上了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久久不能消失。薛哮天听下奉承,等了一分钟之后,斯皮亚克才恢复常态,正经道:
“那个,就由你去给两位客人安排房间吧,一定要安排地妥妥的,否则我唯你是问!”
斯皮亚克所指的人,正是一旁一脸懵逼,深感情况不对的守门人。但是伯爵命令,他也不敢不从啊,于是点头哈腰,牵着马车就往前面带了。
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在晚饭前,薛哮天和艾历克斯已经无聊地逛完了整座城堡。城堡不大,但是两百多年的历史底蕴还是让他们不得不折服,更何况,他们的领主府只是一个小平房……
于是,薛哮天暗叫:“回去后,一定要把那座小房子改造成城堡!”
而生日聚会呢,也就是普普通通的舞会,一群盛装的男男女女在那边喝酒跳舞聊天又互相祝贺、称兄道弟。
一来,薛哮天前世在电视上也是没少看过这种景象,所以并不新奇,二来,这些所谓的朋友可能都是装出来的,没有什么意思,所以薛哮天一个人就在四周踱步,放任艾历克斯胡吃海喝,顺便让艾历克斯推销下彩票和金坷垃。
自然,薛哮天知道此举又会被那些贵族们难看掉,但是反正是艾历克斯上,没事!
正当薛哮天走到一个角落的时候,发现一个人正格格不入地在桌边站着,眼睛迷茫地望着前方,嘴里喃喃地念着什么。这个人的前面,是摆得有些杂乱无章的蛋糕——有凸起的地方也有凹下去的地方,有些地方用酒杯紧紧地靠在一起。
薛哮天也呆住了,他看得出神,突然,他仿佛领悟到了什么——这些东西所组成的,正是自己办公室墙上挂的那张地图!
薛哮天震惊了,他迟疑了一下,环顾四周,发现目力所及处并没有任何地图。正在此时,那个人又拿起一块蛋糕并放在了酒杯龙的一个近乎90度转弯处,在那块蛋糕上插上了一根小旗子。
此时,突然,那个人抬起头来,笑着对薛哮天说:“男爵大人,您可真是年轻有为,我很佩服您。你的所作所为,完全超出了我所认识的历史和世界的规则。”
薛哮天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些话,但是,他开始细细端详起那个人:
那个人约莫二十五六岁,但是眼睛无比深邃,就像四十多岁一样,不过也不是说他看起来深不可测,恰恰相反,他长得很老实,让人看了就想深交。
见薛哮天没有反应,那人也并没有迟疑,而是径直说:“我叫克伦威尔·瓦良格,很荣幸遇见您,男爵大人。”
“哦,很高兴遇见您。”薛哮天客套了下。
“据我所知,您目前还没有一个真正的谋臣吧?”克伦威尔不等薛哮天回答,就径自开口。
“是啊。”薛哮天答。确实,他现在比较缺人才,他自己也不是十分擅长谋略,所以,在与德尔坎波关系逐渐僵化的现在,他确实需要一个谋士。刚才那张“食物”地图,应该就是克伦威尔自己拼出来的,那不就很厉害了吗?这不就捡到宝了吗?
捡到人才了啊!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是的,”薛哮天道,难耐心中的小激动,“如果您想要来我门下任职,那我自然是十分欢迎的……”薛哮天继续暗喜,并开始回想刘备是如何三顾茅庐的。
“噗哈哈!”谁料,克伦威尔爆笑,随之又转为凄凉,“你知道我的身份吗?我是这里的守门人的儿子……”
薛哮天心中一惊,天呐,就是那个“欠揍的守门人”的儿子!
但是薛哮天已经下定决心了要把克伦威尔拐到手,于是他就想学学刘备三顾茅庐,不行就一直求。
这时,一阵嘶哑爽朗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儿子,你在跟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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