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赶紧站起来,恭敬地回道:“是”。
凌寒躬身施礼后退出了书房,陆勇飞却往椅背上一靠,继续喝茶。
云冲霄扫视了一眼陆勇飞,心中极度不满。
凌寒回到小院,叶谨迎了上来,问道:“没有那么顺利吧,少爷?”
凌寒点头,对叶谨说道:“通知周贞,想办法让陈荣贵闹起来”。
叶谨问:“有什么用?”
“为杀陆勇飞再加一锤”!
叶谨见凌寒不愿多说,也不敢强问,恭敬地说:“是”,便去发飞鸽传书。
凌寒带着雪奴进了屋,坐定后,觉得头痛,自打中了“问天”之毒后,只要思虑过度,即觉头痛。
看来,曲清如说的没错,确实不能过于伤神。
雪奴给凌寒倒了一杯温水来,又将曲清如给的药丸,取出来一粒,恭敬地递给凌寒。
凌寒将药喝下后,闭目养神。雪奴给他揉压双侧太阳穴,注入了些许内力,让凌寒觉得头痛缓解了不少。
叶谨进来,凌寒问他:“高随和马善之还是没有消息传来吗?”
“没有,这些天,杜嘉和辛夷门的二掌门一直没有见面,他们二人还在辛夷门徘徊”。
凌寒摆手示意雪奴,雪奴恭敬地退后一步。
凌寒肃容沉思着对叶谨说道:“他们二人在辛夷门盘桓了这几日,早就惊动了辛夷门的人了。你派几名幽探去辛夷门附近探查,一旦发现异常,速来回我”。
叶谨也觉得问题严重了,恭敬地回:“是,少爷放心,我会安排的”。
凌寒点头,又觉得头痛起来,抱住了头。叶谨和雪奴关切地问他:“没事吧?”
凌寒怕他二人担心,强忍疼痛摇摇头。
叶谨担忧地说:“少爷,您如此殚精竭虑,身体可承受得住吗?”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叶谨念叨:“您要是知道,就不会这般操心了,您再这样下去…”
“我明日就去海棠峪休养些日子”,凌寒打断了叶谨。
叶谨闻听,既松了口气,又非常高兴。海棠峪是个休养的好地方,那里清静,又有医术精湛的曲清如照顾,他放心多了。
凌寒转着戒指谋思起来,此次去海棠峪可不是单纯地为了休养的,他是为良田之事,故意走得一步退棋。
为百姓争取良田之事,艰难犹如逆水行舟。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但是眼下,形势复杂,连陆勇飞也掺和了进来,不宜激流勇进,只能退一步。
退一步,留出进的空间,那么反击出拳的力度就大了!
最主要的是,他去了海棠峪,陈荣贵所发生的一切事,云冲霄才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尤其是现在,陈荣贵在家大发脾气!
他把书房里摆的一套山水树木花鸟雕瓷茶具全摔了,心疼的小福子直咧嘴。
小福子赶紧劝道:“爷,您别摔了,成窑仅出了这一套精雕细镂的茶具,您摔了可就再没有了,回头您该心疼懊恼了”。
“我管他什么精雕,爷今天生气,他陆勇飞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抢了爷的风头”,陈荣贵说着将书桌上的古砚等物,一概推了下去,哗啦摔得粉碎。
小福子赶紧搬来一摞书,任由陈荣贵摔。
他是陈荣贵的贴身小厮,最懂陈荣贵的心思。陈荣贵是怕他姐姐伤心他不成材,故意做出读书的样子来,以舒展夫人的眉头。
实则,他最不喜读书,平日里不如意时,摔了古玩玉器心疼,就摔书。
一来,书摔烂了,可以说是读书殷勤,翻页所致。二来,借机将不喜读书之气发泄,甚为解恨!
小福子服侍陈荣贵,机灵通明,最解主子之心,所以,颇得陈荣贵欢心。
同时,小福子是幽蝎门的人,是凌寒命周贞三年前安排进舅爷府的,他早得到周贞的飞鸽传书了,所以,借讨陈荣贵欢心之际,在他的火上再添把柴!
果然,陈荣贵将书摔完后,气消了一大半。小福子赶紧端来一碗茶恭敬地给他,说道:“爷,您消消气儿,为了那种人,您犯不上,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陈荣贵压下了怒火,将茶喝了,说道:“嗯,可气死爷了”。
小福子眼珠一转,趁机挑拨道:“爷,您别生气,等您的禁足令解了,奴才们带着棍棒去将那姓陆的,一顿打死,给您解恨”!
“哎呀,你不知道,那姓陆的是捷龙堂的堂主,不是一般的市井小民,不能随便揍”,陈荣贵摆手制止道。
小福子故作不知,问道:“凭他是什么堂主,难道还能大过恒主,大过爷您?”
陈荣贵点头,说道:“嗯,连我姐夫也要顾忌他三分”。
“唉,那坏了,爷,您此仇可咋报啊?”小福子继续煽风点火。
陈荣贵叹了口气,说道:“所以,爷才气得摔杯子啊”,然后看见了地上摔碎的茶具,急急地跑过去,捡起来,心疼地说道:“哎呀,怎么把这一套摔了啊,这一套可值钱”!
小福子暗中一笑,您现在知道心疼了,刚才摔的好像是别人家的茶具一般。
他赶紧过来,说:“爷,您不能就这么算了,把这么贵的一套茶具摔了,再强咽下去这口气,传出去,爷您不丢人,奴才们觉得没脸,以后奴才们还怎么在这条街上混啊”。
陈荣贵听罢,也不干了,瞪着眼睛说道:“嗯,小福子,你说得有理,可是爷被禁足了,怎么报仇啊?”
小福子故作思考,考虑了一会儿,说道:“爷,小福子有个办法,就是…”
他作出为难的样子,吊足了陈荣贵的胃口,却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快说,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