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桑桑私底下与心梅心竹几个丫头打听了,原来小娥自从太阴一路往右河来的途中,小厮肖径一路照拂。
小娥虽对人家冷声冷脸,可在定波这几年下来,两人早已暗生情愫。
偏偏那肖径是个榆木脑袋,他虽也心仪小娥多年,却连句话都不敢主动跟小娥说,只一个劲的对小娥好。
小娥的差事,只要肖径能做的,他都一声不吭帮她做了。
关昕月和溶桑桑本来就宠小娥,如此一来,小娥便被娇惯得整日里除了四处捣鼓吃的,便是无所事事。
小娥以前从未想过婚嫁之事,她是立志要作溶桑桑身边最得宠的老嬷嬷的。
可不知何时起,小娥总会想外院那个闷声不吐气的呆瓜。一想到那呆瓜,小娥便忍不住笑容满面。
溶桑桑依旧每日忙碌,有时去郊外的庄子,有时去山里的营地,每个月要完成几千斤火药的配制。
偶尔与木老神医研习医术,只要人在溶府,每晚都要去跟关老爷子学习各种知识。
溶桑桑手书的溶家军军纪被昭月公主带着一路北上。自从跃过启临,再往北的路他们有得很是艰难。
昭月公主已不敢坐马车,而是画了妆,把自己扮作一个粗鄙妇人,坐在一个化作
黝黑汉子赶着的牛车上面。
一波又一波的宫里派来搜寻昭月公主的人往她们身边走过,可愣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查看这对乡野夫妇。
在所有人看来,以昭月公主的傲气,绝不可能做出扮丑装愣的事。
赶着牛车,这一路走的很慢,待昭月公主到了红塔城外,已是年后。
红塔城十里处,溶家军十万旧部依然驻扎在此。而红塔城城墙完好无损。
而祁山东北西南两面山麓,对垒两军这一个多月已又有了数次交锋。
戚兵的求助得到了黎络郡守的支援,他给西府军送来了充足的粮食,还送来了烈酒和药物。
西府军军中将士一段时间过后,伤病人员已得到了救治,军士们似乎也渐渐适应了这里寒冷的天气。
在野外巡逻刺探的军士,人人腰间都有酒壶,实在冷得坚持不住时,就喝一口壶里的烈酒。
自第一次交锋的惨败过后,戚兵调整了战术,他们白天翻越祁山。天黑前他们都在山腰扎营,待天黑后,祁河水北冻上之时,他们再悄悄下山。
对陌山守军的油罐,戚兵也找到了破解之法。
他命军士们都在铠甲外披上了蓑衣,蓑衣内侧铺了一层不厚不薄的棉,他们在过祁河前,会把蓑衣里的棉浸湿,在这极冷的天气下,蓑衣立马就变成了一件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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