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士兵们没人同情他,也没人瞧不起他。因为他们知道,他只是想回家,陪在自己的父母和朋友身旁。他只是把他们想做但又不敢做的事做了出来。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个英雄。
那个士兵向卡容诉说这件事的时候,眼里噙满了泪水。他几次哽咽,但又憋了回去。卡容明白,这些招募来的普通士兵已经对这里极度厌烦。而这些士兵们的反抗情绪,已经悄悄达到顶峰。或许只需要一个火种,就能把他们这些压抑在心中的反抗情绪引燃。他觉得事情已经变得顺理成章。
“您呢朋友,您也是被他们强行招募来的吗?”
一次聊天,那个年轻士兵忽然向他发问。卡容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模样就是谱尔马星人,自己现在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哦是的,我也是被骗来的。”
“他们是怎么对你说的?”
“对我吗?也是作出了种种承诺,就像你们遭受到的那样。”卡容叹了口气,表演也是易容的一部分。“后来也是一个都没有实现。”
“我觉得,这次战争,我们可能会战败。”
卡容眼前一亮,他觉得从敌人的士兵口中说出这样的话颇为罕见。
“此话怎讲?”
“你看吧,虽说我们有先进的武器和技术,但我们的士兵却斗志低沉,甚至对决策层心存不满。不论什么战争,重要的终归是人。如果在人的环节出现问题,我想不论有多么强大的武器,结果还是会失败。”
卡容真想以卡尔马兹星人的身份义正言辞地告诉他,“没错,你们一定会战败!”但这是在执行任务。他只能恪守自己的职业准则。
“不会的,伟大的谱尔马星人一定能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走着瞧吧!”他卖力地表演着。
除了这个士兵,潜伏的几天里,负责煽动情绪的第二分队的五十名队员,还侧面煽动了很多人。他们就像五十只啄木鸟,在一点一点把谱尔马星舰队这颗树桩啄空。
“谱里终究是失算了”,卡容不止一次这样想过。他始终把精力放在武器上面,却忽略了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人。一切迹象表明,这场战争的结果可能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卡容坚信,卡尔马兹星一定会转劣势为优势,保护好自己的家园,击退侵略者。
与此同时,第三分队的五十名队员在谱尔马星的战略兵中间也获得了很多有价值的情报。战略兵是宇宙中的一个特殊兵种,这些士兵通常负责执行一些特殊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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