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皇后不失时机地进言说:“妾是个妇道人家,纵有一颗想替陛下分忧的心,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倒是贤儿,他已经二十二岁了,陛下难道就不想让他多历练历练,将来也好顺利接掌江山?”
景安邦有点踌躇,更有点烦恼。为君者最怕的就是儿子多,景贤是太子不假,当初确立他的储君地位,多少也是碍于韦家势力的缘故,如今景华、景优、景明一个个长大成人,景安邦也陷入两难的抉择当中,要说性子沉稳,他更喜欢皇长子景修,也萌生了要废太子的念头,只是一时还苦于无法说出口。
“这件事嘛,待朕好好思量一番再说。”景安邦慢条斯理地说:“贤儿还小,等几年再说不迟。”说着,竟又提起笔来,在另一张白纸上龙飞凤舞起来。韦皇后瞧这情形,心中如明镜一般,想必丽妃这贱人枕头风没少吹,让老头子心里活动了,再这么下去不行,得再适时敲打敲打他,于是笑了笑道:“妾听闻秦郡王景修奉皇命去巡边,妾愚钝,听说这回事向来只有储君可以做,不知陛下是以何种身份让秦郡王去的?”
景安邦一时语塞,默然半晌才嗫嚅道:“修儿还是以秦郡王的身份去巡边,这一点不会改变。”韦皇后闻言冷笑几声,又行了一礼,道:“既如此妾就放心了,妾今天来,是特意为贤儿讨一份差事,听闻羽林军中骁骑营统领一职出缺,妾想让贤儿去军中历练历练,请陛下恩准。”
景安邦立刻驳回,说:“这个职位很重要,朕心中已另有人选,让贤儿来做不合适,他年轻、资历又浅,恐难服众。”韦皇后忍住气,缓和了一下口气,道:“贤儿已经二十二了,不小了,陛下跟贤儿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已经帮先帝处理朝政了,贤儿是太子,可是对朝中官员一点也不熟悉,更别提接触政务了,将来可怎么接管陛下的江山呢?”
景安邦沉吟着道:“爱妃不必心急,朕自有主张。”韦皇后听他一直打马虎眼,不由怒火中烧,不过她也知道,此时不宜当面跟景安邦发生冲突,以免让事态变僵,暂时只能采取虚与委蛇的做法,叩谢皇恩离去。
从万岁殿一出来,韦皇后立刻吩咐召见宰执左仆射韦渐宽,那是她娘家的叔伯哥哥,也是目前韦家在朝为官者中位居最高位之人。韦皇后一见韦渐宽第一句话就问:“陛下恐怕已有换太子之意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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