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纾儿的房间,别让她住这里。
这句话,从那晚开始,就一直印在刘菁菁的脑海中。虽然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可是那句话,偏偏是出自他的口。被自己喜欢甚至崇拜的人这样看不起,这就让刘菁菁平白生出一种想问一问“凭什么”的不甘。
因而,她对那个房间总是恋恋不忘,总觉得有一天自己能够回到这个房间,而赵元祐依旧站在门口,房内暖黄的灯光一晃一晃,照的那人儿温柔又俊俏,他轻轻唤着自己的名字,就像那晚轻唤傅青纾那样:“菁儿,菁儿。”
这种感觉,在傅青纾消失后,就像春池里的水草,得了雨露滋润那样疯长。
好几次,她路过耳房,都看见每隔数日就有女使在打扫,她想进去看一看,却总被阻止。
后来她大着胆子试探的问了问张长福,张长福这次却是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淡淡道:“有些房间是空下来了,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住进去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将刘菁菁心中的那股子不甘激的越是疯长。
很多年以后,即便刘菁菁宠冠后宫,入主中宫,她依旧没能住进这件小耳房。每每她提起,赵元祐总是一笑而过:“那么大的一座宫殿还不够你住的,一间小耳房,怎么就值得你这么惦记。”
彼时的刘菁菁撒娇撒嗔,道那是她第一次见赵元祐的地方,有特别的感情。
而赵元祐也只是合上折子,将朱砂笔投进笔筒,拒道:“那已是杂物房了,不可住人。”
刘菁菁见他态度强硬,也不敢再多说,但她见那间耳房确实是终日锁着,日子一长,也就相信了。
可是……上天总是爱跟她开玩笑。在赵元祐明确答复不可住人后不久,那间终日锁着的耳房又开了。
是的,不但开了,而且还住进去了一个人。
一个她本以为在宫内不会再遇见的人,她也不想再遇见的人。
当她再见到那人时,那人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跟她打招呼,她心底基于背叛、基于敬畏的恐惧、恨意和不甘,又如浩荡奔流的黄河之水,扑面汹涌而来。
而此时刘菁菁惦记的傅青纾,早已回府多日了。
她是被打的半死,驱逐出宫的。
随之一同抵达定国公府的,还有太皇太后的一道懿旨:傅家长女青纾不得再入宫闱。
当傅青纾被半夜送进定国公府时,人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
傅乔氏当即瞧见一身血的傅青纾,当即哭的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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