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素笑了笑,却没说话。
宁页握着她的手,关切道:“姐姐如此心不在焉,可是担心刘大哥?”
王若素道:“身在敌营,自然很担心彼此的安危。”
一句“身在敌营”很自然地表明了王若素对李元昊的态度。虽然没有提及宁页,但也让宁页感到了她的三分疏远。
宁页问:“姐姐可是担心会是一场鸿门宴?”,见王若素不置可否,她便继续道:“据我所知,王上并没有邀请刘大哥。”
王若素道:“宁页,你知道耶律仁吗?”
宁页想了一会儿,道:“你是说大辽的耶律仁?被你的护卫杀死的那个?”
王若素点点头。
宁页一脸纳罕:“姐姐怎么忽然说起他?他当年还做了什么吗?”
王若素见她的反应就知道她并不知道耶律仁就在西夏皇宫,便摇摇头:“没什么,你提起出使辽国那次,我就是忽然想起他了,毕竟是我第一次受重伤。”
随后王若素便将话题岔开,两人天南地北聊了半晌。宁页走的时候,问:“姐姐今晚是否会来?”
王若素似没有顾虑的样子,回答:“妹妹的邀请,作姐姐的自然是要去。”
宁页开心地笑了,一如当年的她。
送走了宁页,王若素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而此刻,在西夏王宫的另一头,李元昊与李成嵬正在议事厅里密谈。
李元昊坐在椅子上,右手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三弟,你说说,如何处置刘从德和王月?”他的表情轻松,神态悠闲,一点也不像正在谈论国家大事的样子。
李成嵬经历此次大败,似乎一夜之间成熟不少,不再像以前那么冒冒失失,气焰冲天,他道:“虽然很不服气大宋大兵压境,但无论公私,我们都只能将他们送回去。”
李元昊看着他,他继续道:“于公,我们这次损兵折将惨重,需要三年的时间整顿内政,操练兵将,重塑士气,大辽座山观虎斗,没不回应我军的求援,所以眼下我们无法对抗大宋的十万禁军。”
“于私,二哥落在了宋人手中,我们必须将他换回来。”
李元昊赞赏地看着他:“三弟经次一役成长许多,这是寡人最高兴的事。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
李成嵬不解。
元昊道:“于公于私,我们都要把你二哥换回来。至于耶律宗真么……”,他忽然冷笑道:“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两人沉默一阵,李成嵬问:“王上准备什么时候放他们走?”
李元昊玩味地看着李成嵬,道:“谁说要放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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