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聊天中的私密感和欲望

我认识安娜大约是在三年前,当时我从西海岸搬到城里,正在寻找住处. 一个月前,我在周日报纸上看到一则招聘广告,首都一家新开的书店正在招聘一名知识渊博的销售员. 我盯着广告看,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急需退休,没有什么能阻挡我,这就是我的机会. 我毫不犹豫地递交了申请. 一周后,电话铃响了. 我被叫去面试,显然我的敬业精神和经验都让 Mat 相信了,因为我得到了这份工作.

我还在报纸上看到了出租房间的广告. 我拨通了那个号码,暂时安排好了租房事宜,把东西搬到租来的面包车上,向我的新家出发了.当我驶入市中心时,我在苍白的阳光下用新的眼光环顾四周:现在我搬进来了,感觉就像我第一次来到那里一样.

虽然只是初春时节,我还是摇开了车窗,还未适应的寒风让我打了个寒颤,又赶紧关上了车窗. 宽阔的街道两旁种满了树,黑色的树枝上很快就会长出精致的老鼠耳朵,还有建于本世纪头二十年的坚硬而英俊的石头房子,这让我想起了电影"帕尔姆探长"（Inspector Palm）.

我的分租房和我现在的公寓离世界的距离差不多,但方向相反. 房子很漂亮,周围环境也很迷人,地理位置也很好,但我的房东太太很不讨人喜欢. 我告诉她我读了很多书,她赞许地点了点头.我告诉她我睡得不好,所以看了很多视频,她的表情变得忧虑起来.

我告诉他我的视频设备包括耳机,他看起来松了一口气. 他说他喜欢我这个房客,我就拎着行李箱去了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 房东太太闭上了嘴,呆呆地看着我的背影,从那以后,她几乎成了哑巴.除了哑巴,她完全没有表情,没有手势,走起路来双臂完全不动. 如果我先看到他走路,我绝对不会和他同居.

他快把我逼疯了. 他在公寓里悄无声息地走来走去,我从来不知道他是否站在我身后. 只有当他不在家的时候,我才会放松下来,但你觉得这样的人会去哪里呢? 我在 "世界 "版面上用悲惨的语气描述了我的生活环境,而马蒂对别人的经济状况总是不切实际,他建议我去一个叫 "风景 "的地方.

到第二个中介办公室. 于是,下班后,我拿着地图和绑在仪表盘上的蓝色贴纸,呼啸着冲进了办公室,见到了一位穿着红色宽松夹克和马丁内斯-瓦莱罗高跟鞋,皮肤黝黑,身材矮小,体态匀称的女士. 后来才知道,安娜-亨里克森是豪华公寓的经纪人,连我都住不起.

- 很抱歉,在我告诉她我的要求和价格后,她说:"这里有一些很不错的公寓,但即使最小的也要几千马克一个月.

- 我怀疑地问道:"多少? 我关心的是昂贵的公寓.

- 只有贵的? 是的,这是我的专长. 我是大公寓的经纪人

- 是的 那太糟了 我也想找个好房子 但一个月几千块... I'd love a great one, but several thousand a month... 几间? 四间?

- 四个就能买到一个小的.

- "哦,该死!"我怒喝一声,然后咬了咬嘴唇. 马丁内斯-瓦莱罗的高跟鞋通常对脏话有点敌意. 我瞥了一眼安娜,只见她探究地看着我.

- 她问,你有多急需一套公寓?

- 尽快. 我正在转租. 我才搬进来没多久.

- 您来自哪里?

- 西海岸,我回答道.

- "腿长舌头利?"他又看了我很久,说道.

是的,我有点惊讶地回答.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有三个姐姐,"安娜翻着白眼说.

- 你是哪里人?"我好奇地问.

- 来自东方 "腿更细,但天性更可爱,"安娜说,我笑了,"此外,你需要各种各样的腿. 如果每个人都有短跑运动员的体格,谁还会去投标枪呢? 她接着说,"那将是一届无聊的奥运会,每个人都只会绕着圈子跑.我就是这样知道安娜经常用体育世界的比喻来阐明她的想法的.

- 安娜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

- 是的. 三周前,我开始在 World Page 书店工作.

- 那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 我在家乡学习文化史. 我在一家书店工作过. 我在几家出版社做自由职业,写英文书评,校对翻译作品.

安娜点了点头,似乎她已经能够据此给我下定义了.

- 你多大了?

- 29岁.现在我住在房客家里,我不喜欢这样,我的房东太太有点可怕.

- "可怕,"安娜疑惑地重复道.

- 她在我身边鬼鬼祟祟的,什么也不说. 而且,我喜欢自己的隐私. 我经常待在家里. 它不一定要很大,我的东西也不多,但我希望它很漂亮...我只有书架,摇椅和吊床...我喜欢摇摆的家具... 还有其他摇摆的东西,风铃和花盆...我继续说着,好像豪宅经销商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似的.

- 我可不想坐在你的任何家具里,安娜坚定地说,仿佛她下定决心要靠自己的声音保持直立."你吃过饭了吗?

- 没有. 至少有一个小时没吃了.

- 安娜看着我说:"你以为一个星期都不会来吗?

从匆忙到脚后跟都带着狐疑的神情.

我们来到隔壁的一家小餐馆吃午饭,"安娜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工作对安娜很重要."她今年 36 岁,非常成功.

- 昂贵的公寓卖得那么好吗?"我问道.

- 当然,它们不如普通公寓好卖. 服务必须非常个性化,你必须全神贯注,投入大量时间. 富人没有创造力,需要大量的关注. 有了这类客户,你就根本不用生孩子了.

- 我说,所以你没有孩子.

安娜摇了摇头.

- 我还没有遇到孩子的父亲. 但我想有个孩子. 非常想 你会吗?

我耸耸肩

- 有时候会 相反,我现在非常想要我孩子的父亲.

安娜气喘吁吁 这是她喉咙里发出的唯一声音. 她还有一个恼人的习惯,每当她打呼噜的时候,都会把头往后仰一下,好像在清嗓子,为笑声的爆发腾出空间.

- 如果我找到了爸爸,我就和他生个孩子,然后你就可以拥有他了. 皆大欢喜.

这下我笑了,这时服务员从厨房的摇门后面走了出来,热气腾腾的饭菜端到了我们面前. 水流到我的舌头上,我紧紧攥住叉子.

- 啊,我说,把一叉子食物塞进嘴里,贪婪地咽下. 味道太棒了,我一定是有点陶醉了,因为我无法控制自己,说了出来:- 一个人只有当有东西被挤进或挤出他或她的体腔时,才是真正快乐的. 其他一切都是假的.

我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食物,这才注意到安娜正盯着我看.

- 我,嗯,我开始愣住了,因为我意识到我的声音听起来相当耳熟. 但还没等我说下去,安娜就打断了我.

- 我的妹妹,"她喘着气说,"你到现在都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