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你怎么在这?”
苏娆抬头看着身侧突然出现的年轻男子。
燕十七听到苏娘娘的称呼,亦是十分惊讶,抬头循着声望去,“你是苏家的苏屿,放开我,赶紧放开我!”
燕十七看着自己还被擒住的手,不悦地挣着着挣脱开。
苏屿嗤之以鼻。
冷冷甩开他的手,来到苏娆身边。
“哥哥好久没见过小四了,小四最近过得怎样,有没有缺银子使啊?”
“若零花钱不够就跟三哥说,三哥那还有好些西域的首饰,小四一会去看看,要是喜欢的就一并拿走!”
苏屿摸着妹妹的头,笑的很随和,眼眸中不见往日精明的算计,而是全心的宠溺。
“多谢三哥,不过我现在不缺银子!”苏娘娘十分违心地说出一句话。
苏娆深刻地记得,原身大婚前,往日难见踪影的苏屿特地老老实实回到丞相府,送来两箱金子,说是作妹妹的嫁妆。
两箱!金子!
偌大的连人都能装下的沉重箱冗,此刻却铺满了厚厚一层又一层的金砖,便说是价值连城都不过分了。
那日她让香草收拾库房,可真着实被惊到了,多么平平无奇的人间富贵哥哥。
话说回来,苏家三子,长子苏翊惊才绝艳,十四岁登科便是状元,如今已官居二品,同龄一辈无人能出其左右。
苏家次子,当年那档子的荒唐事,京都上下谁不当笑话来讲,人至今还在北境放牛。
苏家老三苏屿,却是很少看见他的传闻,听说是早早就分家搬了出去,自立门户,做的还是商贾之术。
兄妹二人的对话落入燕十七耳中,燕十七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别的不说,就苏屿这一身行头。
就差没把暴发户几个字写脸上了!
身上那身雪绸蚕桑供织的江南锦缎,半年就得一匹,指环上猫眼大般的红宝石,更不说苏屿腰间那块柔脂剔莹的极品暖玉。
燕十七咽了咽口水。
他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上前,突然一把勾住苏屿的脖子,挑着眉,一副贱兮兮的风流模样。
“原来你便是苏家老三啊,我是太师府燕十七,多有得罪之处,失敬失敬!”
燕十七挠着头,盯着人手上那偌大的一颗猫眼石头,恨不得眼珠子都抠出来黏上去。
“有事,自然有事!”
燕十七拉着人到角落,凑着头到苏屿耳边,“苏老弟,哥哥我今日见你,可真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鳖儿子拍了拍胸膛,又道,“老哥哥我今日手头有些紧,本想请苏老弟吃酒的但只能作罢。”
“这样,苏老弟能否今日借我一顿饭钱的银子,改日!改日老哥哥我一定加倍还你!”
苏屿侧身,打掉他肩膀上男人的那只手。
自来熟的他见过,却没见过这样混不吝的。
身子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明亮的眼眸中迸出算计的精光。
“你要跟我借钱?”
“可以吗?”
十七弱弱地道了声。
“那还真是找对人了!”
苏屿嗟叹一声,眸子在眶中打断,轻轻扫了一眼吊儿郎当的人。
摩了摩手上红宝玉的猫眼石,精明地沉声道,“说吧,你想借多少?”
“真的吗?”
燕十七欣喜若狂。
他没想到事情进展地这么顺利,随后深怕苏屿反悔似的,飞快伸出五个指头。
“五两,就五两便够了!”
“那问燕公子,若我借你,那这钱,你多久能还上?”苏屿打个哈,又问道。
多久?
燕十七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那自然是越久越好。
说不定拖着拖着,这苏家的崽子就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