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血色满屋
几分钟后。
“喂？老三，”张思睿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张无穷关切道，“待在房间里不要出来，我们马上就回去。”
“不用担心了，”张思睿望着被血染红的厨房餐厅客厅，和那横七竖八的尸体，“都解决了。”
“解决了？”张爸愣了一下，“那就好那就好，在家里？”
张思睿：“嗯，你们那边怎么样。”
“我们这没事，”张无穷看着同样横尸一片的影院、吓得坐倒在地的保洁阿姨和两只手被飞镖定到墙上已死去的雷管，“就是善后可能麻烦点，不过我已经跟‘鎏云’通过话了，对了，你一会也请他们过去家里，帮着处理一下。”
“知道了。”知道爸妈没事，张思睿松了一口气。一回头发现一涵在扒李奇身上的衣服。
晓菲：“你干嘛？”
一涵：“吃他啊。”
张思睿、晓菲：“瓦特？”
“不然吃什么啊？”一涵用手指取了点李奇脖颈上的血，吸吮了一下。
“我靠你住手啊！”张思睿赶紧把一涵拉走到客厅，将沙发上的尸体扒拉掉，把一涵按在沙发上，“一会我给你做好吃的，你就老实坐在这。”
一涵：“刚才那个就挺好吃的啊，你们不知道吧，战斗力越强的人味道越好。”
晓菲：“……呃，我不行了。”
张思睿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女声：
“您好，鎏云会所。”
张思睿：“你好，我想定一个蓝色的房间。”
“对不起先生，我没明白您的意思。”
张思睿：“风是蓝色的就可以。”
“请问要定在哪天呢？”
张思睿：“第三场雪后的竹林。”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又传来另一人的声音，“账户号？”
张思睿：“张无穷。”
“需要什么服务？”
张思睿：“C1服务，公关善后。地点是帐户登记住址，现在。”
“十分钟后到。”
晓菲：“你刚刚说要做什么吃的来着？”
“哦，炸鸡块，等着啊。”张思睿回到厨房，准备了一下便在灶台前烹了起来，尽管血顺着墙和烟机滴在了他的衣服上。
……十分钟后。
张思睿开门，打了声招呼，“许叔，您的班。”
门口站着五名壮汉，领头的是一个酷酷的老头，穿着一身工作服，系着头巾，戴着两枚纯银的骷髅头耳钉，露出的脖子上满是纹身，“来了小少爷，你父亲那边我让我家小子去了。”
张思睿：“快请进吧，我在吃东西，就不让着您了，知道规矩。”
“少爷客气了，”老头进屋之后四下看了眼，“大概需要十五分钟。”
张思睿坐回到餐座，和晓菲一涵吃着刚刚出锅的炸鸡块。
“感觉和刚刚吃到的相比，味道差了点呢，勉强能吃。”晓菲嘴上这么说，也不顾烫嘴，直接上手狼吞虎咽起来。
一涵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嚼了两下又吐了出来，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壮汉们正在打包的尸体。
张思睿：“别流口水啊外！”
晓菲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善后者，“他们看见这么多死人，就这样什么也不问？”
张思睿：“这一行的规矩便是如此，而且今天这场面对他们来说都是小意思了，见怪不怪。所以他们没必要问，也不会感兴趣。”
老头听到这句话，笑着与张思睿对视一眼。
十五分钟，一顿零食的功夫，刚刚血色一片的房子恢复如初，除了满布的弹痕，一切都好像没发生事一样，温馨如旧。
“唉……”门口，晓菲看着善后者离去的车灯，不禁感慨一声。
张思睿：“怎么了？”
“没什么，”微风吹过，晓菲撩了一下头发，“想家了……好冷，快进去吧。”
家里的客房有两张床，张思睿安排晕倒后顺便睡着的露娜睡一张，晓菲和一涵睡在一张床。
回到房间，短短几小时经历了太多的张思睿疲惫得躺下就睡着了。
一夜，相安无事。
“嗷呜……”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洒下，张思睿美美地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搂着枕头接着睡去……
……嗯？好像不是枕头啊……
微微睁眼看去，一头乌黑的秀发……
“我擦！”张思睿猛然惊醒。
晓菲回头，“老公，你喊那么大声干嘛，吓死我了。”
“你你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晓菲脸一红，“你明知故问嘛……”
“我……靠……不是吧……”张思睿吓得直往后退，撞到了软软的东西……
“哎呀老公，撞疼我了……”熟悉的声音从张思睿身后传来。
张思睿缓缓回头，露娜深情地望着他，脸蛋红扑扑。
“我勒个去！你……你怎么也在！”
“老公还有我！”一涵突然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张思睿：“吓死个人！”
一涵抓着张思睿的手臂，咧开嘴露出獠牙，“我要吃肉肉！”
张思睿：“啥子？”
一涵一口咬下去，血光四溅。
张思睿：“疼！”
这时，张思睿的床边又出现了一个女孩，穿着和张思睿同校的校服，一双大眼睛哀怨的看着他，“原来你是这种人，禽兽！人渣！”
张思睿：“不是啊！罗肖！你听我解释啊！”
晓菲：“老公你不要走！”
露娜：“老公你不要走啊！”
一涵：“老公你还想跑？”
张思睿：“救命啊……我……我……”
“我擦！”张思睿猛然惊醒……
缓了一缓，松了口气，原来刚刚只是在做梦。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洒下，张思睿疲惫地翻了个身，搂着枕头接着睡去……
……嗯？刚刚做的什么梦来着？
“哎我靠！”张思睿才想起了那三个祖宗的事，连忙起身，连拖鞋都顾不得穿，风风火火地跑出房间直奔客房。
“睿睿，醒啦，下来吃饭啊！”燕梓听到了张思睿的声音便喊道。
“啊……等会！”
“一会粥就凉了！快点！你朋友都快吃完了！”
“哎呀等会我有事……啊？朋友？”张思睿赶忙来到二楼平台往下一看，下面餐桌上正围坐着五人，齐齐整整。
张爸张妈齐齐抬头，挤出笑容，对他使了使眼色，意思应该是：介都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