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成,那朕不是已经赚了八千多两银子了?”
崇祯在心里盘算着那账本上写的利润额,自己要是占四成,那一下子就有八千多两的银子入了自己的内帑。他越想越高兴,开口就道:“朕没有什么意见,就这样分!”
朱慈烺当然知道自己这便宜老子不会反对,白手套银子,谁还会不同意?
“殿下,老臣也无意见。要是肥皂作坊今后的利润一直保持下去,并只增不减,那户部占三成也足矣填补国库很大的空缺了。”
他们户部虽然只占了三成,但在这第一批肥皂的利润中,也能分到六千多两银子。尽管前面投了俩万两,但按照这个架势下去,很快就能收本了!
朱慈烺这样安排,那他心里也算准了,这君臣俩人是不会反对自己的。说起来,他那做肥皂的技术可是技术股,再加上自己参与管理和经营,他觉得自己应该占大头。但大家都不是外人,而且还有自己老子在,他这当儿子要是太贪了,那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再者,他需要崇祯的全力支持,为以后自己经营其他买卖大好基础。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朱慈烺的股权划分,在这第一次非正式股东会议中,全票通过,无一人反对。
利益划分完毕,接下来,就轮到谈该如何扩张肥皂作坊的事了。
“既然倪大人也没什么意见,那股权一事,咱们就这样定下来了。此外,对于肥皂作坊的扩张,我有这样一个想法。倪大人也知道,我们现有的这些工人,全都是从流民当中招来的。咱们就继续招收流民来充当肥皂作坊的工人。一来,即可以省掉大把的时间去四处招工,二来,还可以适当的解决一些流民的问题。不知父皇您以为如何?”
“嗯,太子所言不无道理,朕准了。倪爱卿,这件事还是着你们户部好好协同太子,一定要办好。最近这些年,中原一带的流民越来越来,国库空虚,朕就算是有心想要赈济,也是力不从心。难得太子能想到如此俩全其美的办法,必须要落实。”
钱,还是钱!要是国库有钱,崇祯皇帝现在也不会这么难,京城附近的流民,也能得到妥善的安置。但是没有钱,什么都是空谈。
“老臣明白,这件事户部一定全力协助殿下办好!”
对于倪元璐,崇祯皇帝还是很放心的,正直清廉,办事也还靠得住。
“父皇,儿臣还有个想法,需要您亲自下旨,儿臣方可施行。”朱慈烺又道。
“说吧,只要是有理,朕便给你做主。”
这会儿,崇祯皇帝的心情格外的好,脑子里都已经忘记了建奴大军打进直隶这件事。
“儿臣让人去调查过,这聚集在京城附近的流民数量庞大,只怕是不下十数万。只靠肥皂作坊招工,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儿臣想的是,能不能在靠近京城的北面,修建一座卫星城。然后,将那十万多名难民全部纳入新城。”
本来朱慈烺没想过要提这件事,但他见自己那便宜老子现在似乎心情不错,趁着这个时机说出来,夜长梦多嘛!
“卫星城?太子,你说要在北京城外建造一座新城,朕明白。但那卫星二字是何意?”
崇祯不解,倪元璐,包括王承恩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朱慈烺。
“父皇,卫星二字呢,在这里其实意义很简单。那就是想星星一样,在京城外围,修建新城,以此来保卫京城。”
“是这个意思?朕明白了。不过要想修建一座新城,谈何容易。现在又正值鞑子的军队在直隶境内横冲直撞,再加上国库也拿不出太多的银子来建新城。此事,朕看还是以后再议吧!”
“父皇,修建新城的银子,本宫会想办法筹集。眼下虽然时机不到,但可以先把建城的银子给筹集起来,材料都准备好。到时候,等清兵退出关外,就可马上动工。父皇把这件差事交给儿臣便是,儿臣保证能办得妥妥的。”
崇祯皇帝却是有些担心,要是真把这件事交给自己八岁的儿子,后面办好了,那就万事大吉。要是搞砸了,那他们父子俩可能都会被朝堂上的御史言官们的口水淹没。他现在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相信自己这懂事的儿子呢?
“父皇,若是您不放心,儿臣可以跟工部的人合作建城。工匠方面,只有工部能帮到儿臣。”
“罢了罢了!既然你决意要做,那朕就答应你。工部那边,朕会下旨让他们配合你的。不过,你还是得跟肥皂作坊的事一样,先拟一份奏章呈上来。修城的事不小,需要给内阁的几位爱卿看看。”
“儿臣明白!”
只要能同意就行,内阁那几位,就算想阻挠,自己这边有皇帝老子坐镇,外加一位内阁师傅在,能被温体仁他们几人比下去吗?这一切,朱慈烺早就在脑子里想好了。现在这个阶段,他就是要拼爹,拼师傅,拼自己肚子里那些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
这件事谈好了,朱慈烺二话不说,就直接跟皇帝老子告辞了。说什么,现在他可是担任着京营十多万人的总监军。在没有卸下这个官职以前,他必须要坚守在岗位上。这是他跟崇祯皇帝辞行的理由。
“陛下,太子殿下如今不过小小少年,便能有此承担重任的恒心,实乃我大明之幸啊!老臣斗胆预言,在不日的将来,我大明必又会产生一位胜似太祖太宗的圣君。”
听着倪元璐夸自己儿子的这些话,崇祯满脸高兴的同时,心中也难免有些苦涩。
你倪元璐说朕的儿子的是未来大明的圣君,不久间接的再说朕比不上自己的儿子呗!还都能单预言,朕看你是大胆!
刚出宫门的朱慈烺,整个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祥子,本宫这次见父皇,可是办成了俩桩大事。本宫从今天才发现,父皇还是挺好说话的嘛!哈哈!”
王祥在一侧低着头,不敢言语。心中却是腹诽道:那是殿下您的亲生父亲,您们二位是亲父子,能跟外人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