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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我话痨怎么了?话痨就应该被歧视吗?

以季景云为首的众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兔子精的窗户旁边,探头探脑的往屋内瞅。

  兔子精正在屋里面趴在桌子上写字。

  此时此刻一头白鹿路过:“你们搞什么?”

  “别吵别吵。”季景云一把将白鹿拉到一边,眼神往屋内瞟,确认兔子精没发现后,才嘀咕了起来。

  白鹿走过去看的时候,屋内的兔子精正把写好的字滚成纸团丢在一旁的废纸篓里面。

  再写一份,也是同样的鬼爬字。

  “他想干什么?”白鹿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季景云耸肩:“写信呗。”

  白鹿道:“写信?”

  “他就是在写信罢了,有什么值得看?”苏清婉觉得季景云有那么一点儿大惊小怪,“兔子精就没有写信的权利了吗?他想写就写。又不碍事。”

  尽管一只兔子艰难的叼着笔,一本正经写字的场景过于好笑,可谁都不能剥夺人家的爱好啊。

  季景云假装捋着胡子:“只是单纯的写信,值得我去把你们都叫来吗?我之前进去收拾屋子,看到了兔子精忘了藏起来的信。他在写诗,就是那种风花雪月的酸诗,而且还配图。”

  原本走到了转角的苏清婉又回来了。

  一脸不耐烦地风霓裳也重新趴在了窗户缝上。

  兔子精似乎终于写好了,开始画图。

  苏清婉看到他在画他自己。

  风霓裳表情很是丰富,原来妖怪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变得这么让人无法理解了。

  简直比人类的变化还大。

  风霓裳开始认真思考到底要不要重操旧业。

  感觉现在的妖界也很难混呢。

  这个时候,兔子精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用爪子沾着墨汁,按在了纸上,好像要用脚印弄一个花边。看起来就非常的有童心,简称幼稚。

  “他是在给他的崽儿写信?”季景云嘟囔。

  风霓裳摇摇头,她果然无法理解妖怪的想法。

  兔子精弄完了这件事,叼着信纸,藏到了枕头下。藏好之后,他本想跳下床,结果他一不小心就从床上掉了下来,四脚朝天。

  正好和窗户外面的季景云和风霓裳对上眼。

  风吹过,场面尴尬到了极点。

  兔子精:“……”

  季景云僵在原地,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苏清婉道:“你们还不进去扶他起来。”

  白鹿推开窗,跳进去,把兔子精扶正,又跳出去。实在受不了屋内尴尬的气氛。

  风霓裳面色复杂。

  现在的妖都跟殷九一样脑子有坑。

  季景云越急越说不出话来。

  兔子精把自己缩成一团棉花,一动不动。

  季景云快哭了。

  夭寿了,把人家搞自闭了啊!

  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找兔子精求一首原创酸诗可以解决尴尬吗?

  苏清婉觉得很好笑,她紧紧地绷着嘴,努力克制。

  不过她可能知道,兔子精是在做什么。

  兔子精十有八九是在给他记挂的那个人写信,写着一封封永远寄不出的信。

  想到这里,苏清婉嘴角的笑意染了一丝苦涩,兔子精一定是真的很想念那人吧。

  白鹿悄悄挪着脚步走了。

  季景云在内心祈求大家都这么静悄悄的离开。

  这样就可以造成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假象。

  季景云干笑:“兔兔,你吃了吗?”

  吃什么吃!这个话题简直糟糕透了!

  众人眼见着兔子精缩得更小团。

  季景云已经绝望了。

  兔子精的一层白毛似乎都染上了阴霾,他藏了藏脑袋,继续跨物种当着缩头乌龟。

  季景云隐约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了的声音。

  苏清婉致力于捅刀:“那是兔子精的脸面。”

  季景云捂着胸口喘不过气来。

  要命了。

  之前好歹是身体上的伤害,现在直击精神了。

  谁来拯救兔兔啊!

  季景云摸着良心问:“兔兔,我要说我们是在外面看天气,你会信我吗?”

  求求你说你信!

  兔子精爬上桌子,写了一张纸条丢出去。

  离我远点!

  能面妖对着季景云发出一声奸笑:“对不起,对不起,我忍不住……”

  整个庭院内都是能面妖的声声道歉。

  笑就算了,还解释,这不是欲盖弥彰了吗?

  季景云泪流满面。

  不过,还愿意传纸条搭理他,兔兔一定没怪他,他不用拔毛谢罪了。

  苏清婉不知道季景云误会了什么。

  但是为了维持的和谐,她理智的没有戳破季景云的幻想。

  只是有些事情,即使苏清婉不戳破,现实也会无情的打击季景云。

  隔天见面,空气一度十分沉重。

  “或许我们需要采取实际行动安慰兔兔了。”季景云背着自己的烂摊子,道,“写酸诗也没什么,给诗配图,也都是很普通的事情啊。”

  风霓裳会心一问:“那些流传市井的艳词淫诗,难道也是作者本人画的配图吗?”

  季景云抱头撞墙:“怎么可能是。”

  “你也没必要这么纠结,该干什么干什么,你越是在意,这件事就越过不去。”苏清婉道。

  季景云打着死马当活马医的主意按着苏清婉说得去做,终于在两天后,兔子精主动理他了:“可以再给我一些宣纸吗?屋子里面没有了。”

  几日后,季景云急冲冲的跑进了门:“清婉清婉,我们被写成话本了,现在茶楼说书先生都在说我们的话本呢。”

  苏清婉作画的灵感被打断,她无奈的看着笔下的一团墨迹,放下笔看向季景云:“什么话本?”

  “是我和霓裳啊。”季景云拿着一个小画册指给她看,感叹,“画的可形象了。”

  苏清婉翻着看了看,果然小画册上的和那日的景象差不多,就连兔子精的背影都传神得很。

  整体看上去,十分的搞笑。

  苏清婉奇道:“兔子精出去卖画册了?”

  “当然不是他。兔兔一天到晚呆在府上,哪都没去呀。”季景云道,他从袖中拿出来一摞画册,指着上面的作者化名,又拿出一画像,“都是她画的。”

  人类的女孩子?

  苏清婉惊讶。

  画上的女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和殷府内的兔子精一点儿都不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