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楼原本就没有想要阻拦她的意思,否则傅潋潋根本无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踏出羁安州。
从简拂衣的过往来看,傅潋潋就敏锐的察觉到面前的这人很可能是个潜在的傲娇。他心中明明在担心自己,却又不愿意将心中的担忧直白地表达出来。
两个人之间气氛便有些别扭。
羽龙傅翎将二人载到了蝶梦泽边缘之处,拍拍翅膀自行离去了。
落了地的傅云楼默不作声地从袖中取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明珠,外表莹润光滑,看起来与他本体那颗大珠十分相似。仔细看去,似乎还有一团水流在里面不停地旋转。
这颗珠子他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甚至还从腰间摸出了一根仔细编织好的配套绳串。
“前面魔气浓重,我们二人之间的联系会比平时减弱许多,万一你真的遇到了危险,我也可能无法第一时间赶到你的身边。幸好我先前闲暇的时候花了些时间炼制出这么一枚寒光珠,与你头上的狐火印记有异曲同工之处。”
傅云楼一边说着,一边手法熟练地将那枚珠子编进绳串之中,看样子似乎是练习了有一段时间。
“到时你若是难以脱身,就将这枚寒光珠捏碎,里头凝聚着我寒水域的一部分。只要不是魔君亲自出来追你,应当就没什么问题。”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妥协,并且用自己的方式给予了傅潋潋最大的帮助。
傅潋潋看着这串手工编织的项链,腾地红了脸颊。
傅云楼从来没有送过她什么东西。
因为傅云楼的身体发肤全是由傅潋潋制作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本身即是傅潋潋的所有物,在这样的情况下,送不送礼物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傅潋潋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她握紧了手中这条项链。
两个人站在蝶梦泽的边界,身前是魔气缭绕的沼泽,身后是充满野兽吼叫的南罗州丛林。这种环境之下,想要营造些什么特殊氛围好像不大合适。
于是傅潋潋低下头,珍而重之地将那条项链戴在了细白的脖颈上,又抬手爱惜的摸了摸。相信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她是绝对不会舍得将这条项链捏碎的。
“……那我走了。”
“嗯。”
傅云楼注视着傅潋潋缓步走入蝶梦泽缭绕的魔气之中,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个娇小的身影。
……
傅潋潋告别了傅云楼,独自在蝶梦泽的浓重的魔气中穿行。一边走,一边低头思考着自己不久之后可能会遇到的各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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