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天是周六,不少夜猫子观众到凌晨没睡觉,看到有人在论坛和微博上发帖说晏少那综艺节目出大事了,忙点进去看。
这一看,果然是大事!
“现实比电视剧更精彩!太魔幻了!”
“人心怎么能坏到这个地步!”
“这个毒妇,啊啊啊啊我快气死了!李家村还有晏少他们真是倒霉,没有这个毒妇,项目能更顺利,现在见人家销售成绩好,这毒妇竟然要烧苹果园和仓库。”
夜幕下,苹果园里大伙围着一些人,被抓住的人个个埋着头,那陈姓村妇狡辩道:“你们干什么?我们只是来看看情况,你们这是干什么?把我们当犯人审啊?”
“谁给你们的胆子!”陈村妇尖利的嗓音响起。
傅楚皱着眉,身后的徐阳气愤不已,他正要讲话,被傅楚拦住了。
他朝徐阳摇摇头,“我们不是这村的人,让他们自己解决。”
徐阳这才把劲憋回去,他的愤怒观众们感同身受。
“要是我在现场,恨不得揍她一顿,打女人不对,打这个毒妇就行!”
“你说你来看看,那这些是什么!”李有良把他们的工具扔在草坪上。
断线钳、几桶汽油、打火机,一应俱全,他们是下了狠心要放火烧苹果园啊。
那几位老者唉声叹气。
陈村妇眼珠子乱转,见事情败露,赶紧求情,“是陈家村的人来找我的,看李家村的苹果园眼红,就想来烧园,不关我的事情啊!”
陈家村的几个大老爷们气得抬起头,怒吼道:“你这个毒妇!不要脸的贱人!你含血喷人!”
“对啊,明明是你要来报复他们,说了一堆坏话,说李家村的人怎么怎么你,要李有良和那小子倒大霉!”
那人指了指李有良和傅楚。
李有良气得半死,他顺了顺气,差点没缓过来,痛心道:“我李有良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害我一个人不要紧,害得大家都陪葬,你就开心了?”
陈村妇在这时窃笑了下,估计她心里就是那么想的,她就是要看着同村人倒霉。
她的表现让村民气愤不已。
“送去哪,不用多说了。”李有良挥挥手。
陈村妇这时急了,“你们来真的?大家一个村的,乡里乡亲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贱人!老东西们不得好死!”
她张狂地叫嚣着,让原本想说几句话的老者们彻底寒心了,他们挥挥手,示意不想管这事了。
“小兔崽子!是不是你干的好事!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陈村妇呲牙咧嘴,朝傅楚那方向吐口水,不断扭动着,想要挣脱。
她怒目切齿,一脸狰狞。
“真是疯狗。”徐阳愤怒道。
被人当面骂的傅楚心态稳定,看她就跟看鞋子上的脏东西一样,这睥睨的眼神让陈村妇更加怒火中烧,各种污言秽语再次登场。
节目组的后期人员加紧消音,三更半夜起来加班,在心里把这个毒妇骂得狗血淋头。
一看见苹果园门口停着的车辆,陈村妇骂不下去了,开始急了,她语无伦次道:“你们真的要把我送去……不,不,我不去啊!你们没人性!你们丧尽天良!”
丧尽天良的到底是谁啊,观众们都快气死了,见她终于得到应有的惩罚,这才痛快多了。
不愧是傅楚办事,他们放心,不用担心憋屈着。
“等一下!这个不是我的主意,实际上是……”陈村妇刚要大喊,车门一下被关上。
傅楚微眯着眼睛,知道她要把江承宇抖落出来。
把江承宇抖出来,这件事有利有弊。
好处就是江承宇的声望和形象跌到谷底,这档综艺节目有了新的热度,讨论度绝对会破表。
坏处便是这件事对傅楚来说,没什么益处,节目出了如此大的丑闻,上上下下都得受牵连。
目送着车辆离去,那几个老人家面上全是惭愧的神色,李有良耷拉着眼皮,心情沉重。
过了一会,他说:“我送老人们回去,其他人继续工作,两位可以回去休息了。”
傅楚点头。
走在回去的小路上,徐阳深吸一口气,再呼出,感觉心胸开阔不少,“结束了,明天能回去了。”
“是啊,项目圆满完成了。”快走到宿舍楼时,傅楚抬起头,望向二楼的窗户,那里似乎有个人影在,他目光凌厉地盯了会。
月色下,江承宇站在窗边看着远处一片混乱,他心里冷笑了起来,但是过了好一会,并没有火光冲天的景象,连烟雾都没有。
再过了一会,听到了鸣笛声,他意识到计策失败了。
“真是个蠢妇!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江承宇嗤之以鼻。
不远处有两个人走过来,他眼神冰冷地望着傅楚,算他走远,运气好躲过了这次,这只是开始,他不会放过他的。
第二天回程的高铁上,女生们听闻昨晚发生的事情,惊讶得不行。
也算是对人心险恶这个词有了新的认识。
她们原本活在象牙塔里,从小就受到称赞,是别人家的孩子,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没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
而到了职场上,这些认知在逐渐打破,像阮萌一开始无法接受,她一个名牌大学生,被人捧惯了,怎么会去那些工作。
经历过了职场工作,才对社会有所认识。
这也算给从未参加工作的学生党观众们上了一课,原来工作不像是影视剧拍的那样,有时候很枯燥,有时候很艰难,更会遇到想象不到的困难。
“那个村妇会怎么样?”阮萌转过身,问后排的傅楚。
傅楚望着窗外的风景,笑道:“不知道,不过我估计不会闹太大,一来她是未遂,还没来得及作案,没有造成损失,二来这里乡里乡亲的。”
不过有人不会放过她。
“岂不是便宜她了?”阮萌气愤道。
傅楚看着她,轻笑了下。
阮萌脸微红,嘀咕着:“笑什么嘛,我才不像你那么好脾气,忍不住说实话了。”
“对,你这叫心直口快。”傅楚摸摸她的头发。
下午,陈姓村妇回来,她骂骂咧咧道:“敢搞我?我还不是安全回了家,一群不中用的东西!”
她老公,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让她少说两句。
陈村妇不肯,马上嚷嚷起来,“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要不是我,我们家能……”
她四下张望,见没人,低声说道:“能弄到3万块吗。”
“不行,我得找那个小子多要点钱,我可是受罪了大罪。”陈村妇神色一变,拿出手机。
手机上来了个电话,是儿子的,她接起来一听。
“您好,我是医院的人,您儿子在工地上出了事故,腿摔断了,麻烦您过来一下。我现在把手机给您儿子和他的工友。”
啊?陈村妇立刻懵了。
高铁到站了,一行人下车,傅楚伸了个懒腰,看向江承宇的方向。
那陈姓村妇与虎谋皮,绝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