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的时间,晚饭吃完了。
几个大老爷们为了找到端倪,把峡谷都翻了一个底朝天,结果人均提升了一小段,却连梁浩的一根毛都没翻到。
“能翻到才有鬼了!一群上分吊,老子信了你们的邪!”
吃完晚饭,陆羡骂骂咧咧地回到卧室,不过他是真觉得梁浩上游戏的举动有猫腻,但怎么都想不通猫腻在哪。
也许他只是单纯的意外去世了,手机被人解锁盗了qq号,然后上线看了看英雄和皮肤?
陆羡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下只好摇摇头,摊开了林潇玉的笔记本,准备好好学学符箓。
毕竟这是一门大学问,信息量肯定不低,林潇玉就算刚顿悟完,也还是老老实实钻回房间,结合资料印证自己领悟到的东西。
所以说这一大波信息量,用一个顿悟Buff绝壁血赚!
陆羡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战斗力!
他也不墨迹,给小毛团扣了一个月神祝福就把它赶到房顶上修炼了,自己则花费了两千精粹,复制完“顿悟”就开始看笔记。
5.5倍的领悟力和信息处理能力下,他的大脑就如同一台超频的计算机,本来晦涩难懂的符箓笔记,瞬间变得简单易懂起来,逻辑清晰地刻录在他的脑海之中。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学习的满足感都是延迟收获的,就是因为学习变现的周期太长。
但顿悟状态下,陆羡的学习理解能力爆棚,一张张符箓由易到难,飞快从他手下诞生,每张都能引动天地灵气。
这种爽感连绵不断,搞得他亢奋得只想大吼大叫。
这一爽,就是一晚上,合上笔记本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一股股眩晕感冲向脑壳。
陆羡这才感觉有些不妙。
凎!
信息量太大了,一搞就是十四个小时,这得负债多少计算力?
他只感觉眼前一黑,就直接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悠悠醒来,一睁眼就看到林潇玉充满担忧的卡姿兰大眼睛。
“陆羡你怎么了?怎么忽然就晕倒了?”
陆羡摸了摸有些酸胀的脑壳,又看了看葡萄糖挂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大意了,没有闪。
光看到“顿悟”的强大,却没有正视庞大的计算量,林潇玉学了十几年的东西,自己一晚上就肝完了,这尼玛谁顶得住?
幸亏现代医疗体系强大,不然直接被抽成干尸了。
看来以后用顿悟的时候得量力而行,再不济也得找一家医院,不然处理信息太多直接晕到荒山野岭,到时埋都没地儿埋。
“没什么,老毛病了。”
陆羡揉了揉脑袋,提前为以后顿悟埋下了伏笔。
“对了,我睡几天了?”
林潇玉见他脑袋还算正常,这才说道:“快三天了,刚好把禁闭给昏过去。”
“这么久?”
陆羡愣了一下:“梁浩找到了么?有没有发现金丹邪修的踪迹?”
林潇玉摇头:“最近几天安静得可怕,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可能已经被黑狱藏起来了吧!”
陆羡揉了揉脑袋,林潇玉这种说法很符合常理,但他还是感觉不太对。
首先就是“气运之子”,现在时限已经过了,梁浩必然已经得到了气运。
其次,如果他逃跑之后真是被黑狱接走了,为什么还要上游戏呢?
他有些想不通,脑袋也疲乏得很,干脆就不想了,脑袋一歪就又闭上了眼睛。
“那你好好休息啊,等会水挂完了给我打电话,我帮你叫护士。”
林潇玉交代了一句就离开了卧室,陆羡笑了笑,被人照顾的感觉还真好。
还有就是执法队待遇真不错,队员生病直接把护士叫到家里面。
他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好在昏倒之前电是满的,待机这么久竟然还有一半的电。
他随便翻看了几眼,各种app的推送已经塞满了信息栏,便直接点了叉号,看着一条条推送从屏幕右边消失,竟然感觉十分解压。
照例打开社交账号,很多群聊的信息已经99+了,不过陆羡没有丝毫看的兴趣,只是朝下翻着,筛选一些有用的信息。
几天没去上课,学习委员已经催了好几次了,还劝陆羡实在来不了,找几个人帮点名也行,这么搞影响期末成绩还让任课老师不开心。
“嘶!这阿斌,不住一起连帮点名的默契都没了么?”
陆羡嘟嘟囔囔,又打开了另一个私聊,是一个叫方媛的女孩子,毕竟一起在鬼屋休息室睡过一觉,尴尬归尴尬,平时还是有联系的。
“陆羡你今天怎么没上课?”
“今天你又没来,又去哪赚钱呢?”
“快回我信息啊,我很担心好不好!”
“我睡了,晚安……”
“早安!”
“陆羡你到底去哪了,今天你们宿舍都没来,一个都联系不上!我真的很担心,回个信息好不好?”
陆羡皱了皱眉头,其他人也联系不上?
感觉不太对劲!
他随便回了一句“赚了点钱,已嫖到失联,勿念”便退了出去,点开宿舍的群聊,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找不到。
准确说,是一点信息都找不到,宿舍群安安静静的,除了出事那晚的开黑邀请,就再没了其他声响。
平时虽说不热闹,但绝对不至于这么安静!
他给张斌发了一条信息,十分钟后没人回应。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还是拨了张斌的电话。
没有拨通。
又拨了一次,在忙音响了五次以后,那边终于接通了。
“喂!阿斌,你现在在哪?”
“呼……呼……滴……呼……”
那边传来呼吸打在话筒的声音,以及聒噪的汽车鸣笛声。
“阿斌!说话!”
陆羡焦急地喊了几声,对面却依旧是粗重的喘息声。
“别尼玛喘了!快说话!”
“羡哥,我……我受不了了!”
电话那头,张斌的声音像野兽在闷吼:“他们,凭什么那么对我?嘟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草!”
陆羡骂了一句,又拨了过去,但怎么拨都拨不通,心中愈发焦急。
他跟张斌的关系很好,当然也了解一些他的家庭条件。
张斌家住在一个偏远的小县城,不过家庭环境还算可以,小时候的生活还算优渥,直到母亲去世父亲续弦,他就感觉不属于这个家了。
大学之前零花钱全断,即便考上了大学,每次要学费和生活费的时候也要看亲爹和后妈的脸色。
所以到后来,他才跟着陆羡一起卖被褥,陆羡现在都记得他提起亲爹时那愤恨的神情。
但后来,他谈了女朋友,整个人看起来都开朗了很多,没什么其他的异常。陆羡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但听声音,他恐怕已经到了老家附近。
“喂!秦队!我有情况!”
陆羡拨通了秦远的号码,飞快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我查一下啊!”
五分钟以后,秦远又打了过来:“你说的这几个人,除了张斌昨天请假,其他几个人没有特别的动态,有什么问题么?”
陆羡想到了宿舍门上挂的八卦镜,以及他们几个人古怪的态度,心头愈发担忧:“秦队!能不能派几个人和我一起去学校,还有尽快找到他们的具体位置。”
“你觉得不对?”
“只是猜测,但是拜托!”
“好!你现在下楼,我给你派车。”
秦远没有墨迹,直接安排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