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柘回去的时候,榻上已没了人。
他生怕她又一气之下跑出去,先去了御书房,没找着人,刚准备喊阿彦,却看到长廊后两个男人并排走了过来,正是宋南沅和琴桑。
他一直都把她当女人看,但这次远远瞧着,发现她最近长进不少,走路说话都开始有了自己曾经的样子,虽说办事依旧不怎么牢靠,但装模作样却很擅长,此刻他们两个人走过来,他竟发现在气势上宋南沅把琴桑给比下去了,这让他颇为震惊。
“陛下。你去哪了?”穆北柘问道。
宋南沅瞧了他一眼,没吭声。
她还在生气。
穆北柘就知道,这女人永远都这么小气。
“皇后!”琴桑行了礼。
三人一起进了御书房,宋南沅这才放松下来,坐到椅子上没个正型。
“你伤好了吗?就到处跑。”穆北柘到她跟前问道。
宋南沅撇撇嘴,语气不甚和善:“齐明稷说了,毒已经解了,剩下的只是皮外伤,没什么问题。”
“那么深的伤口,不多躺两天?”
“更重的伤我都受过,这点算什么。”
穆北柘听了不吱声,他从前上战场,亲自冲锋杀敌,受过的伤也不少,何曾像她这般横过。
但毕竟他理亏,只坐到一旁,看向琴桑。
毕竟琴桑既然来了,那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谈。
琴桑有些无奈地耸耸肩,道:“张相一家该如何安排?张相在狱中撞墙而亡,陛下说刺杀之事跟他无关,那他应该因为愧疚而自杀。臣想,既然张相已经去了,此事就算过了,就给张家留条后路,让他们贬为庶民,离京安家吧。”
刚刚他跟宋南沅已经商量过了,宋南沅也是这个意思,厚葬张相,让张家远离是非,看似驱逐,实则张相没了,张家的大树倒了,其他人难免落井下石,离京才是保护他们。
穆北柘没有意见。他这会儿见宋南沅生龙活虎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人都没了,他也没那么死心眼,非要赶尽杀绝。就当哄哄宋南沅,给张家一条生路。
琴桑见他没意见,就道:“还有一事,是关于张耸的。”
“张耸?”穆北柘有些不解:“他还有什么事?”
这事宋南沅也不知道,只竖起耳朵听着。
琴桑犹豫片刻,开口道:“这事跟平阳公主有关。”
穆北柘先是一愣,随后明白了:“她在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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