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对峙

大夫人的葬礼一连举办的了三天，今日下葬。

　　顾果果捧着灵牌跟在大夫人棺材的后面。

　　唢呐呜咽的吹着，唢呐声配上春夏交接之际的景象显得格格不入。

　　冯嬷嬷这几天对顾果果的态度和缓了些，没有之前的疏远。

　　顾果果不知道大夫人会葬在哪里，只跟着队伍前进便是了。冯嬷嬷抱着出生才几天的小宝跟在顾果果的旁边。

　　本来韩夫人以小宝幼小为由，劝说国舅让小月老代替小宝，为大夫人摔盆扶柩。国舅也答应了韩夫人的要求。但此事最后被冯嬷嬷拼死相拦才得以解决。

　　按理刚出生的小孩容易夭折，不能吹风。

　　大人一般都只给刚出生的婴儿取小名。他们认为一开始如果取了大名可能养不活。小宝的小名是阿四，寓意着他排名第四，也暗示他是用大夫人的死换来的生命。

　　顾果果不知为何冯嬷嬷却要拼死以求让阿四也来送葬。因为这里女子不能为父母等摔盆、捧灵牌，冯嬷嬷却要自己代替阿四做这些事。

　　顾果果可不认为冯嬷嬷是想她与国舅说的那样，是为了让大夫人在黄泉路上看见小公子为她送葬，好安心上路；也为了小公子长大对大夫人歉疚。

　　她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冯嬷嬷近来也对韩夫人比以前不友好太多了。

　　“吉时已到，下葬”

　　礼官高声唱和道。

　　顾果果等人都跪在地上，唯国舅爷站着。不知国舅爷此刻是什么心情。

　　“应该不是很伤心吧”，顾果果在心里冷笑道，“身边的女人这么多，去了一个正好可以换一个······”

　　顾果果甩甩头像要将自己脑中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丢去。这些天心情太压抑了，总有不乐观的想法钻入脑中。

　　“礼毕”

　　礼官高亢的声音钻入耳中，顾果果清醒不少。

　　众人站起上香，一切妥当后，顾果果与冯嬷嬷乘车往回走。

　　余国舅没有上顾果果她们的车，也什么都没有说。他牵着小月老的手，上了韩夫人的马车。

　　见到他们三人的背影，顾果果苦笑：这才是一家人。

　　“小姐，我抱你上来”

　　说完，小翠抱着顾果果，将她放在马车上。自己则坐在马车外与车夫说笑。

　　冯嬷嬷将怀中的婴儿交给奶娘。奶娘没有跟去为大夫人上香，而是坐在马车上，因为她要奶阿四，不能沾这些东西。

　　“嬷嬷累了吧，回家还要一段路，你先休息一下”

　　顾果果见冯嬷嬷有些疲惫，关系的说到。

　　“小姐你也先歇着吧，回去还有事没处理完呢”

　　冯嬷嬷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