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从未见过舞姑娘发脾气。
一直以来,她都是温温柔柔,客客气气的,就像盛开在荷塘里的白莲一样,美丽轻柔,怎地今日会如此暴躁?
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是满脸堆笑道:“阿宇病了,在家休养。台上这位老先生,是阿宇的阿爹。
他技艺不凡,远胜阿宇。如若舞姑娘不喜欢,我请老先生换首欢快的便是。”
他这话一出,立马就有人轻笑出声。
小厮侧头,就见坐在舞灵儿左手边的一男子一手执着酒杯,一手食指和中指轻叩桌面,意有所指道:
“你以为,舞姑娘是恼了这老头的技艺差?
非也,非也。出来卖的,光靠这些个不值钱的玩意儿,也好意思讨赏钱?”
小厮有片刻的怔神,很是不解。
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然而,当他眼神微微撇过同桌的另一位正对他粲然一笑的媚眼斜飞的男子时,他顿时有几分明白了。
瞬间,小厮的脸就染上了几分微红。
他在这酒楼里干了这么多年,见过不少客人,也自然是了解他们各种千奇百怪的喜好。
但就没见过,像舞灵儿这样的女子,公然表露出对男儿的长相如此痴迷的。
之前他一直还以为这姑娘是看在阿宇身形单薄,家中贫寒,便起了恻隐之心,对他甚是慷慨的。
这会儿几个对话来回,又瞅见陪同她的四个面貌俊美的男子,他突然知道了。
舞姑娘之所以如此善待阿宇,无非是因为他张了一副好皮囊。
她之前所有的温柔、大方、纯洁、善良,都是建立在“美丽皮囊”之上。
一旦没了这一关键要素,那她的美好也就会坍塌一片,变成现下这般骄横无力的丑陋模样。
想到这里,小厮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
虽然他自知身份低微,但好在尚有一股浩然正气。
贪恋美色的轻浮之人,身份再高贵,外表再鲜亮,他也不想搭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收回手中的托盘,微微朝舞灵儿鞠了鞠躬,便打算离开。
然而,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但舞灵儿依然从他眼里瞧出了几分不屑。
区区卑贱蝼蚁,居然还敢藐视她天玄派掌门之女?
找死!
想到这儿,舞灵儿紧咬牙关,二话没说,当即素手掐诀,翻出一串赤焰飞火,毫不留情地朝小厮身上砸去。
小厮完全没料到这舞姑娘竟如此暴力,竟然一言不合就杀人。
他乃凡人之躯,压根不会任何灵力,此时又被她从背后袭击,实在来不及躲闪。
一瞬间,他的身上就燃起了一大片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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