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芍药很奇怪,“为什么不让我准备,她怎么就特殊。”
康王说,“孤府上没她的位置,你非要给她铸印也行,但是须把‘康王’二字给我去掉!刻‘翎妃之印’四个字好了。”
吴芍药更为惊讶,“为什么?你不是想将她安排到我身边来吧。”
赵构说,“四王妃在逃跑的路上突然返回,非要追到临安去找王氏算帐,算的是王氏和四太子的帐,吃的是完颜宗弼的醋,他是为了孤吗?孤忙起来脸可以不洗,但饭要吃的清清楚楚,你别把什么菜都给孤一起搅到粥碗里,让孤一骨脑儿喝下去,喂猪么?孤一口都不吃!”
吴芍药不知怎么就高兴了,嗔道,“谁要给你一骨脑儿了,那我就依你这一次,四王妃送回来一方金国皇帝印,明日我让王妟去换铸一块‘翎妃之印’给她送去,让她掐王氏的时候也好有点儿倚仗。”
今晚吴芍药的话又多起来,好像把这些天憋在心里的话都找机会倾吐出来了,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人面对面的躺下后,吴芍药灯也不吹,依然没有困倦的意思。
她问,“九哥,我看你对这个秦会之好像没好感,以前认的他吗?”
赵构对秦会之还从没怎么表过态,在他的认知里,秦会之很聪明、但是个无原则无底限的人,所有道理要给他的个人利益让位。
一方面赵构固执的认为,在一步一劫的乱世,秦会之这种人如果掌握了高位重柄,关键时刻对社稷的危害是颠覆性的。另一方面,他又希望秦会之能像好多他见到的人一样,时势一变,人也会变,
他说,“孤以前没怎么见过他,就是有些怀疑——王柒有大宅管家的身份做着掩护,带着吴乞买都跑不掉,秦会之带着夫人怎么逃出来的!”
吴芍药道,“九哥这样看他会不会太武断呢?自从去过韩州,我认为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赵九哥说,“凡是要靠着一连串巧合才能解释清楚的事情,孤绝不会去钻牛角尖,但我会换个方向去想。”
吴芍药问,“怎么换方向?”
赵构说,“我会想,秦会之是以什么身份逃出来的呢?我们在这里深究其出逃的过程合不合理,最终还是要判断他出逃前是什么身份,因为不同身份的人,出逃的难度是不一样的。”
任何地方对重犯的看管都很严格,吴芍药说,“首先,一个左司谏没资格是重犯吧,另外他没说有人给他做了内应,他就是靠着杀死看守才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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