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又恢宏的宫殿中,年轻的男人头发被玉冠竖起,露出了脸廓清晰的棱角。
同时,还有那带着微微讥诮意味的神情,也同样一览无余。
但在这座宫殿当中,此刻除了稀疏的、穿着沉闷铠甲的护卫,剩下不过寥寥两个侍者。
还有宫殿最当中站着的两个男人。
不同的是,其中一人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而另一人则垂首站在堂下。
而在阶梯上那辉煌龙椅的上方,巨大的匾额悬于梁上,上书四个大字,金漆的色彩却已有些暗淡——
建极绥猷。
……………………………
“建极绥猷……”
高台上戴着玉冠的年轻人神情讥诮的念出这四个字,接着摇头,语带嘲讽:
“上应天道,下顺民意……应的又是哪个天道?顺的又是哪个民意?”
他漫不经心的在身前的桌子上拨弄着那一叠叠的奏章,然而台下的人,此刻垂头站在那里,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哪怕他是先帝钦点的辅国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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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恭顺的低着头的辅国公没有发现,台上年轻的帝王正漫不经心的泛开一道道奏章,随手拿起一旁的国玺,歪歪扭扭的一个个扣了下去。
明明上头既无朱批,他也未曾仔细看过,甚至这奏章,原也不应是用国玺来印的。
年轻的帝王摆弄了一阵,似乎是觉得无甚意思,他双臂撑在案几上,突然抬头紧紧盯着辅国大臣,声音依旧是一股子漫不经心。
“这些奏章,我不用看都知道,无非就是要求拨款,或者要求赈灾,亦或者哪里有叛乱请兵镇压……”
他冷哼一声:
“这里边儿你猜猜,所言属实的有多少?”
“至于剩下那部分,啰里八嗦的,无非就是请安,请安和请安。”
“倘若他们有这堆砌词藻的功夫,来办些实事,如今,也不会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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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息怒。”
辅国大臣在底下,将腰背弯的更厉害了。
年轻的帝王却看也不看他一眼,此刻指间转着朱笔,突然冷不丁说道:
“这个国家已经从根子都开始腐朽了,凭我的能力,十年20年也依旧难以做出改变。我不想把我的人生困于朝堂平衡之间,那么,想要最有效率的做到上下一统……”
他粲然一笑,露出白生生的牙齿——
“就只能,不破不立了。”
…………………………
“至于怎么破?”
就像小孩子想到了玩具的新玩法,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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