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霜霜回到平安县城时,黎明已经到来。
天边曙光正浓,鱼肚白翻的快要控制不住,仿佛下一刻,就要有金色天光乍然破开天幕,光明迸发。
她在晨雾中,轻轻叩开了张玉芳的门。
从大门外看去,二楼依然亮着灯。
以这姐妹俩的感情,恐怕张玉芳有好长一段时间,都难得安眠了。
有中年男人的话放在那里,张玉芬没有被送去戒毒所。但是,她已经没有活路了。
如今,除了更多的毒品之外,她对什么都没感觉了。
这,就是毒品的可怕之处。
………………………
身体上的痛苦与渴求,用毅力可以克服。
可心理上的瘾,一生难断。
更何况,现如今的新型毒品,大多都有着神经递质的特性。
每一次的愉悦,都要比之前获得更多才行。而每一次求不得,这痛苦也同样会成倍递增。
同时,因为是外部强制刺激大脑提供快:感,那么,人的身体就不会再自主分泌这种激素——
毒品难戒的根本就在于,离了它,吸毒者就再也感受不到愉悦的情绪了。
而戒毒者,就是一个永远处于求不得痛苦中的“行尸走肉”。当有一天,欲望一次又一次冲击大脑……复吸,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戒毒,跟毅力,跟决心,跟身体素质,跟各种强制手段……统统都没有关系。
它就是绝路。
……………………
不多会儿,张玉芳来打开了门。
她眼眶通红,神色憔悴,显然是好久都没休息了。
此刻,她强笑道:“在窗子口就看见你了……霜霜,这么早,有什么事?”
谢桂林也没有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睡得着呢。此刻,忙倒了杯茶递上来。
周霜霜看着透明玻璃杯里浮浮沉沉的茶叶,想要张口租车的念头,便顺势消融了。
…………………
不,不行。
周霜霜想到自己这一次冒险,考虑的越来越多:自己的行迹有些人要查,多少也能查出来的。而明面上毫无防备的张玉芳他们,说不定会被打击报复呢。
她摇摇头,接着笑道:“玉芳姐,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
“你……”
她想问一下张玉芬的情况,又觉得实在没什么好问的了。
张玉芳一愣:“霜霜,有什么话你直说……”
周霜霜却摇摇头,很快又离开了。
这稀里糊涂的一次接触,张玉芳愣在那里,半天都没缓过来。
谢桂林关了门进来,盯着自己的老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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