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完药方,将药方递给外面的西门,西门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她的脸色,见她面无表情,也不敢问什么,立刻叫人去抓药了。
苏北鸢又回去,给那女子口中放入一枚丹药。
“这是什么?”夜云倾在一旁低声问道。
“能让人镇静下来的药,等会她要喝药,不能让她一直睡着,吃了这药,不会那么容易受到惊吓。”苏北鸢没有看夜云倾,只是又诊了一回脉,免得出了什么差错。
“罗苋散可能彻底清除?”夜云倾看着苏北鸢,她面无表情冷漠的出奇。
“可以,只是刚中毒时毒性猛烈,要下猛药,可能会对以后身体有影响。”苏北鸢想起无姜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模样,他中毒那么久,很痛苦。
“会有什么影响?”夜云倾看向女子问道。
“都是隐性伤害,短时间看不出来,年月长了可能就会显现出来,但身体伤了是肯定的。”苏北鸢向门外走去,她忍受不了屋里的氛围,她感到窒息,便借口要去看看药熬的怎么样了。
“药熬得怎么样了。”她去到厨房的时候,西门正亲自盯着熬药。
西门听到她的话赶忙转身行礼:“王妃。”
“我尚未过门,算不得王妃,西门大人不要乱了名分,还是称我为郡主吧。”苏北鸢眼神越过西门。
西门本不该忤逆王爷的命令,可看苏北鸢现在面色不善,怕是真的不高兴了,只好低声唤了一句“郡主”。
“熬好了尽快送过去,药不能凉。”苏北鸢似是没什么耐心似的快速说道。
“是。”里面熬药的侍女连连应道。
苏北鸢盯着噼里啪啦燃烧的柴火发呆,炉子里火星爆了又爆,西门不知她在想什么。
“西门大人,我有事要问,不知方不方便。”
过了许久苏北鸢终于开口,觉得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她在屋里那么久,夜云倾一点跟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没有告诉她那个女子是谁,没有告诉她过节那日他去干什么了,他明明答应带她赏烟花的,甚至在她遇到危险被救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可是他为什么不解释,他甚至一句有关她的话都不曾跟她说,她在来的时候还在担心是不是他受伤了。
可看到他抱着那个女子的时候,她感到头晕目眩,像是被一双大手掐住了咽喉,她极力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也许是另有隐情,只要他解释一下,只要一个解释,她就能释怀,可是他没有,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女子。
西门低叹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跟上苏北鸢。
苏北鸢在一处无人处停下:“西门大人跟着王爷有些日子了吧。”
西门恭顺的垂着头:“属下自幼就跟着王爷了。”
“那王爷的事,你也知道的七七八八吧。”苏北鸢随手摘下身边灌木丛中的一朵花。
“是。”西门握了握拳,手心已经被汗浸湿,他已经料到苏北鸢会问的问题了。
“那个姑娘是王爷什么人。”苏北鸢将花瓣一片一片摘下来,随手扔在地上。
“姜婼姑娘对王爷来说是很重要的人。”西门仔细思虑了片刻才说出口,他既不能骗郡主,也不能将王爷的事情说出来,只能这样说。
苏北鸢摘花瓣的手顿了一下,她看着那朵已经被拆的支离破碎的花朵,只剩几片花瓣残留在花蕊周围。
“天贶节那日王爷就是去找她的吧。”
“是。”西门冷汗都要下来了,他想要补救一下:“但在王爷心中郡主是最最重要的,您是要做王妃的人。”
其实他也不知道王爷对姜婼姑娘是什么感情,也许王爷自己都不清楚,但姜婼姑娘对王爷确实很重要,她中毒,王爷知道了也绝不会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