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不敢要,温顺地坐了回去,头倚在一边,等着回小院。
李询玦看了看她额头上的血迹,垂下了眼睑,把匕首收了回去。
他不能给她,这是绝对的。
一路无言,转眼到了小院。
如常,李询玦把手伸出去准备接她,甘棠不动声色地避开,自己下了车。
李询玦神色不变,把手收回来,背在了身后。只要是不涉及原则问题,他可以无条件地宠着她。这样的小脾气、小性子,也没关系。
甘棠上前叩门,出来的是北筝。
甘棠吝啬于分给北筝一个眼神,淡漠地问了一句,“小诚子呢?”
北筝用下巴指了指院子,一脸不屑。任务已经完成,她没必要再在邵甘棠面前忍气吞声。
甘棠走了进去,边走边喊“小诚子”,可是无人应答。甘棠的心伴随着这安静到诡异的氛围,一点点地下沉。
终于,她在小诚子的屋子里看见了他。
小诚子安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甘棠放慢了脚步,无声地走向小诚子。靠近后,才知道心中那些不安的预感都是真的。
小诚子也不在了。
她连小诚子也没保住。她的家人们,除了远在上京的南栀和梓琬,都死了。
都死了……
甘棠失控跑出去,找到北筝,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厉声质问,“小诚子是怎么回事?”
北筝咄咄逼人地靠近,“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现在的你还不配。”
“北筝。”李询玦喝声制止北筝。
北筝冲着甘棠瞪眼,“不过就是一个奴才,杀了又如何。更何况留着,也是自找麻烦。”
“麻烦?”她竟然大言不惭地说她的家人是麻烦。
甘棠抽了随从侍卫的佩剑,剑锋直指北筝,“他是奴才,你又是什么?不也是祝修泽身边的一条狗吗?今天,我就要你一命偿一命。”
可剑还未挥出,就被李询玦飞身夺了过去,回到了自己的鞘中。
整个过程,甘棠不曾看李询玦一眼,她始终立在那儿瞪着北筝。
“念念,北筝不可杀。”
甘棠一记眼刀飞过去,“她不可杀,小诚子就该死吗?她杀小诚子,就是断我手足,难道我也应该一言不发地忍了吗?”
李询玦皱了眉头,“念念。”似乎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
甘棠冷哼一声,“祝修泽,在你眼中,现在的我是不是只是一个玩物?不需要有任何的情绪,任何的感受,就需要麻木地陪在你身边是吗?”
李询玦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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