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携手往回走,路经花园鹅卵石小径时,就看见了一群夫人们在高声谈笑着什么,语气里说不出的优越感,仿佛这天下都是她们家似的。
“我家嫂嫂平日里没有空闲,也就今日见家中无事,这才过来赴宴。”
晏欢朝那妇人看去,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就是谢家二夫人闵氏。
闵氏一身品蓝撒花对襟比甲,梳着堕马髻,头上戴着翡翠簪子,耳边是翡翠缠金的坠子,面若圆盘,笑的格外谄媚。
作为马屁的当事人谢夫人,则一身大红牡丹团花的裙子,神色矜贵的看着手中的一枝刚从枝头上掐下来的牡丹花,一身的清高气。
“这花倒是配得上我家娇娇,来,母亲给你插上。”
谢娇娇抿着嘴笑,微微垂头,让母亲将那朵牡丹花别在她的耳边。
“怎么了?”
傅玄见晏欢停下脚步盯着那边,不由出声问道。
那边的人听见声音也看了过来。
“没有,走吧。”
“我说是谁,原来是傅家大少奶奶,晏氏如今做了这傅家的大少奶奶,瞧着人也比从前富贵了呢!”
说这话的正是闵氏。
晏欢前世就及不喜这闵氏的捧高踩低,谄媚阿谀的性子,闻言不由微微蹙眉。
谢夫人和谢娇娇也都看见了晏欢,见她穿着一身朱红色海棠花裙子,头上的冠子,耳边的坠子都格外精美华贵,整个人从骨子里散发出的贵气让几位夫人都有些不悦。
从前也不是没见过这晏氏,都是素净打扮,如今这把光华万丈,是想给谁看呢?在她们面前,轮得到她张扬?
只是那几位心里不舒服也就罢了,都是知道晏氏陪嫁丰厚的,就是看不惯野鸡变凤凰也只能忍着。
可谢家的夫人们就不同了,傅家算个什么东西,晏家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巴着太师的光,就以为能压着谢家了?
闵氏最是会揣度人心,知道自家嫂嫂喜欢听什么,不喜欢听什么,当下对晏欢的冷嘲热讽就毫不客气起来了。
傅玄听着,嘴角微勾,轻嗤了一声。
谢娇娇便捏着嗓子笑道:“傅大少爷,你如今正是风生水起之时,太师可少不得你,晏氏素来命硬,可别为了美色丢了自己的性命,可惜了个风光霁月的人。”
这话说的比闵氏还要过分,傅玄轻笑两声,眸中神色渐凝,朝着几位夫人挑了挑眉,伸手挽了自家媳妇的腰转身离开。
虽说这些人不过是想看她笑话罢了,自己不该生气,可那些话实在刺耳得紧,加之傅玄也听见了,晏欢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
“不必理会她们。”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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