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如同报喜的天鸟落下,预示着安宁。
经历了炼狱般的一日,鹤鹿国又恢复了宁静。
只是街道上,难民的哭泣和建筑的焦灼味还在刺痛着记忆。
“啊...”走出房门的张神通伸了个懒腰,衣衫有些褶皱,面色有些疲惫。
“大师兄,早呀!刚才...”顾颜一身清丽长衫,俏脸带着笑意蹦跳着跑来,手中厚厚的油纸包刚递到一半,忽然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一脸疲惫却依旧娇艳的柳凌烟从门内走了出来,鹅黄色的长衫有些褶皱。
面色苍白中带着些红润,发髻也有些许凌乱。
“顾师妹早!”柳凌烟打了个哈欠道。
“你...你们...”顾颜有些颤抖,花容失色道,“不会共处一夜吧!”
二人闻言一愣,互相看了一眼,一脸懵逼道,“没错!”
“还没错?”顾颜嘴角抽动了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是一夜!
哼!
大师兄,你...你...你太随便了!”说着眼含微露,转身便走!
“等一下!”张神通忙道。
话音刚落,顾颜的身子忽然定格,迈出的步子还挂在半空,一看便是柳凌烟施展的定身咒!
只见前者周身仙灵跳动,似要挣脱,却丝毫没有效果,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大师兄,请看!”柳凌烟将顾颜手中油纸包拿过递给张神通,后者缓缓打开,查看起来。
“哈...这一晚上,太折腾了,辛苦柳师妹了,你好好修养!”张神通一边查看一边说道。
“大师兄,那你也要好好修养!师妹先告辞了!”柳凌烟面色如水道,转身便走。
“你们...你们...呜呜呜!真不知羞耻!”
见柳凌烟走远,稍稍能活动的顾颜似是抽泣起来。
“羞耻?随便?”张神通才反应过来,联想起一夜、衣衫不整,方恍然大悟。
“喏!这个帮师兄处理了!”说着递过去一个盒子。
顾颜抽着鼻子闻了闻,一股子腥臭,一阵厌恶,低声道,“还要我处理犯罪证据,你们还要脸吗?
大师兄就算了,没想到冰清玉洁柳师姐也...”
话还没说完,张神通忽然掀开盒盖,雷刚已经有些干瘪腐烂的头颅露出。
顾颜双目圆睁,随即呕吐起来,“这...这特么什么呀?你们这口味也太重了!”
“你才口味重,小小年纪的一天瞎想什么?
我和柳师妹那是对着雷刚的言灵问了一晚上,她消耗仙灵过大,你都想哪儿去了!
快把这头颅处理了,为兄还要去趟宫里!”
“好哒!”顾颜了解内情后,立刻朝阳满面,精神起来。
“不过,这头颅怎么处理呀!埋了还是超度!”
天元大陆,普通人也都讲究个入土为安,但是雷刚这身子不知道哪儿去了了,入土也安不了呀!
超度一般都是对修仙之人而言,更适合雷刚一些。
“挂在城头,暴晒三日!”张神通平静的说,但是眸子里却有一丝惋惜。
毕竟一个地仙需要经历几百年的修行,经历无数的困难,还有天劫的考验,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
“这...”顾颜也似是不解,但是没敢继续说下去。
“颜儿,按我说的做吧!按照时间计算,天元即将进入五千年一次的大劫,也就是第三次大劫,人人都会陷入大争之世!
大争之世,苍云必要用雷霆手段,给对手还以颜色。
雷刚在有狐国设置聚灵法阵滥杀无辜,更害我苍云数十条人命。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便是现在最好的做法!”
顾颜看着张神通面色阴冷,不敢做声,捧着木盒子便走了。
“哎呀!我会不会吓到她了,这个傻姑娘,不多历练历练出门还不让人给吃了!”
张神通恢复笑容,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
这本书卷是百年前国师李炼在司草堂时的修行心得。
司草堂陈晓帮他找到的,共同经历生死后,此时的陈晓对他这个圣子真是五体投地,废寝忘食的找了许久,终于找到,要是换个人估计早都放弃了。
随书还附带了一峰信笺,告诉他几日前四位长老已经启程赶往有狐国!
而且苏师兄也找到了,被怨鬼伤的很重,在山门修养。
“伤的很重?莫不是演的吧,看来回去还要好好侦查下此人。”
张神通将搜魂鼠放了出来,在那本书上闻了闻,而后那搜魂鼠双瞳发白,便跑出门去了!
看着跑出门的搜魂鼠,他悠悠的说了一句,“几位长老可别迟到呀!”
话毕便出府,朝着皇宫而去。
鹤鹿皇宫,飞凤宫!
轻歌曼舞,鼎炉焚香,偌大的宫殿里,皇后坐在正座,美艳而端庄,张神通几杯酒下肚,面色微醺,不免多看了几眼。
“陛下要吃奶了,你们带下去吧!”皇后轻轻摆了摆手,仪态万千。
鹤鹿叛乱后,皇帝唯一的儿子便是皇后之子,理所应当的便继承了皇位。
众宫女退尽,侍卫将大殿的门也合上了,偌大的宫殿即刻安静下来。
“此次拔除奸邪,平乱救驾,圣子居功至伟,哀家再敬圣子一杯!”苏瑾端起酒杯,缓缓饮下。
“皇后谬赞,斩杀雷刚和平定叛乱,主要还是在下两位师妹的功劳,只是他们不善俗事,怕扰了皇后雅兴,还请皇后见谅!”张神通赔了一杯道。
“圣子太谦虚了,谁人不知道这运筹帷幄都是圣子的谋划!
我已经昭告鹤鹿国,圣子日后便是陛下的圣师,我鹤鹿每年向苍云进贡一百万晶石!”
“一百万?”张神通闻言一喜,晶石是他的最爱,自然把酒奉承了几句,这一来二去,二人便有些个醉了。
“不知道圣子准备如何处理雷家?”皇后话锋一转,说起雷家。
“禀告皇后,我已派人将雷家满门上下全部处死,雷训雷刚二人的首级悬挂于城头示众,还请陛下饶恕小人擅自做主!”
张神通也不隐瞒,略有深意的看向皇后。
后者闻言一笑,风情万种又千娇百媚,“圣子杀伐果断,果然是大才。
雷家谋划我鹤鹿久已,若非圣子出手,我鹤鹿千年基业毁于一旦。
说什么怪罪,谢还来不及。”说到这里,皇后美目流转,继续道,“我这里有件宝物,若是圣子不弃,想要赠与圣子,以表我鹤鹿对苍云的诚意。”
张神通闻言再三推脱,但碍于皇后盛情难却,只得遵命。
这宝物在寝宫之中,他只得跟着皇后朝着寝宫而去。
这寝宫中更是富丽堂皇,晶石为柱,金纱为帘。
香气四溢,闻一闻说不出的舒爽,感觉骨头都软下来了。
张神通步入寝宫,朝着门口盆栽看去,紫色的叶子巴掌大,橘色的小黄花如同星辉般熠熠生辉。
“圣子,你且等等,我去取就来!”
苏瑾说着绕过金纱,朝着卧榻而去,到了床边先是脱下宽大的凤袍!
朦胧中,她娇柔的身躯一览无遗,看的张神通不禁咽了口吐沫,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画面不由得钻入脑海,只感觉周身燥热难耐。
“这什么情况?道心都给我整歪了!”张神通想着急忙运起静心咒,压制住内心的“恶魔”,安抚起自己的“亲属”。
片刻后,稍稍好转,才舒了一口气。
“哎呀!”
忽然一声娇喝,哐当一声!
“皇后殿下?你没事儿吧!”他见半天没有声音道。
接二连三的试探后,毫无反应,反而有低低的呻吟声,似是受伤一般。
“虽然这不太好,但若是皇后真有个什么问题,我更说不清楚!”想到这里,他壮着胆子绕过金纱,朝着皇后卧榻而去。
宽大的卧榻足有六七平米,看到这张神通不由得吐槽,“这皇帝老儿还挺会玩的,这么大的床,怎么滚都不怕了!”
正想着,忽然一股气力从其脖颈传来,一勾一拉,极其熟练。
他只感周身一阵温润滑腻之感,急忙运起仙灵,一掌拍出。
忽然皇后如水的面容浮现,竟然压在自己身上。
见掌风也不避不躲,一脸的媚笑。
他急忙收手,一脸的愕然,慌乱间不敢与其对视,急忙朝身下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大片春色显露,整个人只感觉血脉喷涌,急忙朝一侧看去。
“皇...皇后...殿下,在下失礼了,我以为...”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只细嫩手指点在唇上。
“这宝物,便是我了!”苏瑾言语间,千娇百媚,吐气如兰。
他只感觉周身一阵酥麻,似乎头都有些晕了,再次运起静心咒,稳住道心。
“圣子,我和陛下孤儿寡母,在偌大的鹤鹿国无依无靠,虽然你平了叛乱,但是内有奸臣外有雷鸣山庄和火莲宗,我们想要活下去实属艰难。”
说着竟然梨花带雨,周身颤抖,俯下身子趴了下去。
这一趴,他彻底屈服,周身仙灵溃散,静心咒也无济于事,索性放弃,但是理智还是推着他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实力低微,实...实在帮不上呀!况且师尊不会坐视不理的,定然会护鹤鹿周全!
还...还请...”说着尝试着推了苏瑾一下。
哪想到这冰肌玉骨,一碰手便酥了,便再也分不开了!
干柴烈火,娇哼连连,一时间这寝宫中活色生香,春意盎然。
就在二人灵魂合二为一,准备共赴巫山之巅时。
忽然金纱外响起了一阵掌声!
“原来你便是这么给太子和雷刚下的蛊呀!”熟悉的声音传来,惊的苏瑾从卧榻上弹了起来,随意的裹上一层长衫。
美目圆瞪朝着那金纱看去。
只见一衣着山水白衫的少年转了进来,丰神俊朗,目如星辰。
苏瑾目瞪口呆看了看来人,又看了看身下的张神通,颤抖道,“难...难道...”
“没错,一开始和你饮酒的便是替身!你看我虽然很喜欢女人,但是我并不是个随便的人,尤其是碰上狠辣的美女!”
金纱旁的张神通怪异的看了替身一眼,笑道,“不过这个是我最爽的一个替身了!”
话毕玩味的朝着苏瑾看去,后者面色倒是坦然,“天降神通大师兄,果然不凡,你是怎么识破的?”
“雷刚告诉我的!”
“不可...”话没说完,忽见张神通手中拖起一个透明小罐,其中一条黑色蛊虫正自扭动。
“你...你不是说他的躯体被毁了吗?”苏瑾美目冒着寒光。
“是呀!只是头颅还在...抱歉,我话没说完!”
他一脸贱兮兮的笑着,“我没记错的话,这门秘法源于修罗道,是不是叫双修双杀经!
也不知道哪个神经病研究的,施术者要服用一种蛊毒,而后在男女云雨之时便会将体内蛊毒传给对方。
但实际上两者都已经身中剧毒,回天乏术!我说的对不对!”
“都...都是他逼我的!我不得已...都怨他,都怨他...”苏瑾爬到床边,一脸的祈求,“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皇后殿下,我一直没搞懂,一个地仙是怎么克制不住自己,爬上你的床!
直到进门后,我看到了它!”说着指向门口那盆紫叶的花,“七魄合欢花!
妖族十大奇花之一,催情效果,地仙也无法抵抗!没想到真有这种效用!”
噗通一声。
苏瑾闻言栽倒在床,一脸的失神,神泪水从面颊缓缓落下,“杀我族人,辱我名节,我...恨啊,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
张神通看着一脸恨意和绝望的苏瑾,缓缓抬起毁天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