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章 要人命的回扣(求收藏，推荐票）

卢俊义看着笑得满脸褶子的老头，老头的笑容很是诡异和猥琐。一只手还不断地摸着已经谢顶的光头。盯着电脑的眼睛里满是激动。这些表情动作组合在一起看起来很是癫狂。

　　卢俊义咽了咽唾沫，一个手扶着帐篷口的帘子，另一个手对老头做了一个冷静的动作。

　　“那个，老爷子你还好吧？没有事吧！”卢俊义小心翼翼的问。

　　“唉！我能有什么事，你快进来，别把冷气放进来。”

　　“那个您真没有事？”

　　在昏暗的帐篷里，老头坐在一个折叠桌前，满脸笑容的注视着电脑，电脑屏幕上的白光映衬得老头的笑容更加猥琐。

　　卢俊义现在觉得老爷子有一点龟仙人的味道。那笑容……啧啧啧。

　　老头看见卢俊义很真诚的样子，便安慰道：

　　“小伙子我现在真没有事儿，医生刚才不是检查过了嘛！而且我还吃了药呢！”

　　在帐篷里刚找了一个折叠椅准备要坐下的卢俊义听了老头的话，差点要站起来走人。

　　什么意思？医生来之前你有事！

　　不过卢俊义到底是没有起身走人，因为他看见了老头在看什么了。是黑白照片，里面像是一些动物。

　　卢俊义对此很是好奇，因为他特别喜欢动物。小时候还抓了一些小动物养，但结果它们都……卒。

　　卢俊义在不经意间就连人带椅子挪到了老爷子旁边。坐近了才发现老爷子看的不是黑白照片，而是红外相机拍的夜间照片。

　　老爷子此时正在盯着一张有一只老鼠的照片看，卢俊义虽然喜欢动物，但对老鼠的照片没什么兴趣。

　　卢俊义开始没话找话，“老爷子你是不是京城来的那个教授？”

　　“嗯，你是天运的吧，我就是你们口中的瓜怂。”

　　“哈哈哈，老爷子你说笑了，你可是大教授，那会有人这么说您呢？”卢俊义很是尴尬，他还看着人家的电脑呢。

　　“那个，教授啊，您贵姓啊？我是卢俊义，您叫我小义就行了，我刚刚从奎北过来。”

　　卢俊义连忙转移话题，还暗示了老爷子，自己刚来什么也不知道。虽然卢俊义也这么认为。在这个季节还敢带学生进山的人就是瓜怂。但在别人面前肯定不能说啊！

　　“哦，小义呀！我是张建设。京城大学的。专门研究猫科动物的，尤其是豹类。”

　　“哦，您研究豹子的呀！那您这次是到山上找雪豹？你们找到了吗？”

　　“这次上山是因为雪豹，但不是找雪豹，而是拿红外照片。”张建设老爷子指了指电脑上的照片对卢俊义说道。

　　这就奇怪了，既然是为了红外照片，那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间取呢。卢俊义虽然不知道红外相机可以待机多久。但可以确定，相机拍过的照片是任何时候都在储存卡里的。何必急在一时，冒着生命危险取照片呢？

　　张建设看出了卢俊义困惑的表情，便向卢俊义解释。

　　“在今年三月初我们发现架设在秦岭观察华北豹的红外相机有一部分坏了，是因为融雪季有雪水进入了相机里，而且储存卡还烧了。采购红外相机的那人吃了回扣，买了一批劣质产品，除了镜头挺不错，剩下的部件都有问题。关键是有的不防水。我就马上想到了架设在这里的红外相机，这儿的相机和秦岭的相机是同一批次的。”说到这里张建设老爷子有点咬牙切齿，对吃回扣的人是及其厌恶。

　　显然这批劣质相机害惨了老爷子他们。要是这批相机没有质量问题，那么完全可以等在五月份去拿内存卡。而不是现在，再过些天，天山就开始要进入融雪季，说不定相机就进水烧了。

　　虽说这会儿在下大雪，但是这场大雪下完后，气温会很快升高。如果这几天不将内存卡取出来，日子到了后面就要看运气了。

　　然而卢俊义觉得就算相机会全部短路。那也不至于在这样的季节跑到山上去。

　　张建设翻到了一张图片，这张照片特别清晰，图片中的是一只雪豹。正在看着镜头，显然发现了相机镜头的玻璃上有它的影子，它对镜头反射出来的那只动物很是好奇。

　　“你看出来这只雪豹有什么区别吗？”张建设指着照片问卢俊义。

　　“眼睛有点蓝？”卢俊义就发现了这一点。他记得猫科动物的眼睛都是金色或者褐色的瞳孔。

　　“嗯，没有错。这是这只豹子的显著特征之一，但是这豹子最大的特征不在这里。其实很明显，但一般人都注意不到。”张建设像介绍大人物似的对卢俊义说到。

　　“这只豹子是去年六月六号发现的，就在里面山上。我在近几年才开始观察雪豹的，之前一直在对华北豹的生存状况进行研究。去年我去伊利，路过这里听说有牧民的羊被猞猁袭击了，于是我就想进山看看。本来我是到里面山上找猞猁的，结果碰见了它，当时离的远，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野外亲眼看见雪豹。它趴在一块石头上，我赶紧拍了一张照片，但是太远了，我只拍到了一张模糊的照片。然后它就跳下石头，消失在了石头的后面。它只在我的视野中出现了四秒中。唉！”讲到这里，张建设老爷子的语气里满是失落。

　　“它在我对面的山上，太远了，同行的几个人都没有看见它就消失了。我对它特别感兴趣。因为这片山之前没有发现过雪豹。它们全在山南面。”

　　卢俊义明白老爷子的意思，老爷子说的山南面是指天山支脉婆罗科努山南麓，而卢俊义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婆罗科努山的北麓。

　　虽说在同一个山里，但是南北差异是及其巨大的。山南边是一片绿色，降水充沛，山北边是一片棕黑色。降水很少，都露出了山体的颜色。山北边是大大小小的戈壁滩。山南边是大大小小的保护区。山北边的草在七月份就干死了。而山南边的草到了下雪的时候还是绿的。可以想象到，山两边动植物的数量差异是极大的。

　　可是在山的北边发现了处在食物链顶端的雪豹，这肯定让张建设老爷子很好奇。

　　“我之后找了两天，可是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它的痕迹。没办法我还有行程，只能下山。到了伊利后，我把照片放大，去模糊后才发现，这只雪豹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张建设说到这里特别亢奋，脸上又一次露出笑容，还是显得猥琐。张建设整个人都再一次陷入了卢俊义刚进来时的那种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