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应熊的担忧,老奸巨猾的温体仁当然能想得到,不就是怕肖明取代自己吗?
面对王应熊的猜测,温体仁心里不屑一顾,若是真以为只是拍好皇上马屁就能取代自己,那也太小瞧他温体仁了。
“王大人不用担心,模仿老夫的多了去了,为何只有老夫稳坐首辅?于皇上的信任王大人莫不是忘记袁崇焕是怎么死的?而祖大寿等人却是官越做越大!东林党不一样被皇上忌惮,但却越发壮大!皇上的信任有什么用?况且做官做到老夫这个位置上,就只能靠自己,其它的是靠不住的!”温体仁毫不在意的挥挥手。
“温大人所言甚是!”王应熊心悦诚服。
温体仁自得的捋着胡须,轻声笑道:“至于肖明,他只学吾我术,而不得吾法,以吾观之,此时看似其势汹汹,但盛极必衰,狡兔死、走狗烹。东林党虽说不堪一提,但表面功夫做得极好,在民间士林甚有名望,等肖明咬死东林党之后,到时候必定为天下所恶,若是杀一人,而收天下民心,温大人以为肖明还有命乎?
岂不知帝王皆是无情无义!若非如此老夫又何必急流勇退,老夫岂不知道当紧贴皇上,以换圣眷不哀。只是不得不如此罢了!”
温体仁一言石破天惊,惊得王应熊浑身一颤,差点将手旁的茶杯打翻。
“哈哈,王大人不必吃惊!此乃老夫一家之言而已,出了这个门,老夫就不认了!”温体仁见状指着王应熊哈哈一笑。
“温大人说笑了,此事岂可与外人言。”王应熊苦笑着摇摇头。
心里却对温体仁佩服至极,外人岂能想到受满朝大臣天下士人尽皆嘲笑的“臣不知,皇上你开心就好!”温首辅,其实手段心计十分了得,怕是整个大明都无人能出其右者,怪不得能稳坐首辅之职。
……
“你点的那个会元,听说是杭州解元,已经连中两元?”杨素坐在撵车上,向一旁的肖明问道。
“回禀皇上,正是!”肖明应道,随即又轻声向杨素进谏:“许士林自小聪明伶俐,长大后俊秀非凡,而且以孝闻名天下,幼时其母病重,许士林衣不解带亲侍左右日夜不歇,最后更是割肉做药引!之后数年其父病重,许士林又割左股入药,其父方才病愈。等到父母去世,许士林又在坟前结庐而居,守孝三年苦读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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