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淮抬眼看了看身边那栋住院部的高楼,轻声问:“夏夫人,以你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和解……需要多久?”
秦悠然挑了挑眉,径直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旗袍,道:“走吧,估摸着已经好了。”
舒淮惊讶地睁大眼睛,道:“这……这么快?”
秦悠然见舒淮半天不动,干脆拉起她的手,道:“走吧,相信我。”
她的手很软,干爽温暖,舒淮任由秦悠然拉着自己,上了楼。
舒淮其实有些忐忑,如果他们父子俩还没搞定,会不会这时候回来正好会打扰他们?
如果打扰他们了,会不会前功尽弃?
舒淮犹豫着要不要推开门时候,门已经被秦悠然推开了。
“找了半天也没看见烧饼店,怎么现在都没有人卖烧饼了?”秦悠然边抱怨着边往里面走。
舒淮赶紧跟了进去。
只见夏君山依旧躺在床上,夏时竟然正在喂夏君山喝着什么……
明明是一副时隔多年,难得的父慈子孝的场景,但是夏君山好像并不配合,面对递过来的勺子,使劲偏头,就是不喝,仿佛勺子里是毒药。
但是夏时也很坚持,夏君山把头往左边偏,夏时手上的勺子就跟到左边;夏君山把头躲到右边,夏时手上的勺子就跟到右边……
如此往复多次之后,两个人一起急了。
“我喂你吃东西你有完没完?!”
“你是不是想烫死我?!”
两个人的声音是同时说出来的,说完的瞬间,两个人都愣了。
不愧是你们……
舒淮和秦悠然几乎同时看向对方,无奈地瘪瘪嘴。
夏时翻了个白眼,把勺子和碗往边上一放,看了看秦悠然,生硬开口:“你来。”
说完,夏时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再也不说话。
即便是这样,舒淮也知道,如秦悠然所说,这父子二人,已经冰释前嫌了。
此刻还这么别扭的样子,只不过是因为两个人生来傲骨,并会长期且持续处于这样的状态。
有的人就是不习惯亲近,这样已经很好了。
秦悠然看了看那只被夏时放下的碗,挑了挑眉,道:“凭什么?我没有这个义务接手你的碗。”
夏君山皱了皱眉:“你倒也不必连累我……”
秦悠然走到桌子前,从新拿了一只碗,重新盛了一碗粥,坐到夏君山旁边,轻轻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等温度差不多合适了,才放到夏君山嘴边:“我连累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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