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厚,和善,月臻不禁撇撇嘴,要是过日子的汉子,这两样是难求的美德,若为君王,恐极为不妥,若不敦厚和善,恐也不会给人如此轻易就算计了去,底下的兄弟们也不会如此跃跃欲试的想取而代之。
忽想起什么,忙问:“那个太虚真人?”
南宫卿燝目光一冷:“他活不过今晚。”
月臻回来想想,皇上对太子还是不错的,若不是为了维护太子,也不会暗地里处置那个老道了。
菊樱堂关了门,足有半个月都没开张,皇上的病体痊愈,太子也渐渐好了起来,一场风波未闹大就压了下去,月臻却总觉得,菊樱堂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依着她,还是把这些东洋人赶走的好,不然就直接灭了,这些人简直就是社会不安定因素。
元占叹口气道:“东洋人这一闹,今年中秋也没得空再去看钱江潮,遗憾遗憾啊。”说着举杯跟安子和道:“安大人今年倒是得意,何时请在下吃喜酒啊?”
安子和脸有些红,看了月臻一眼道:“我师傅说,孝期办喜事不妥,故先定下,明年腊月里除了服再择吉日。”
说起这个月臻还真惭愧,她还真不知道这守孝三年不能娶亲,现代的时候,这些旧例早没了,自己便疏忽了,还只说过了一年就成了,再有,除了余家,还有安老东家呢,怎么也要再等一年。
想想再等一年也好,凤嫣的嫁妆单子虽说开出来了,布料首饰好说,家具等物若寻好木料现做,怎么也要一年才能完工,故此,一年后两人再成婚,倒正恰好,不用太赶,反正名分定下,也算成了一家人,安子和又不是裴文远,不用担心有什么变故。
只不过南宫卿燝却不大高兴,因凤嫣不嫁,自己便嫁不得,因此他很有些不满,月臻其实怀疑他是没按好心,随着两人的关系日渐亲密,有些事儿也开始慢慢失控,尤其两人如今住在一起,虽是两个院子,到底免不了耳鬓厮磨,好几次差点就擦枪走火。
月臻想着,过些日子自己还是回冀州府吗,有点儿距离好,免得忍不住,月臻一个现代人其实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但凤嫣可一再叮嘱她,仿佛她若失了身,就只能自杀谢罪一般。
忽听咚一声,月臻抬头看去,不免失笑,许元占有意灌安子和,安子和那个老实性子,许元占敬酒他就喝,又没有酒量,几杯下去,就撑不住了,身子一歪坐到了地上去。
月臻白了元占一眼,忙让狗宝扶他到外头轿子里,回去了,安子和一走,元占也站起来道:“你们俩别瞪我,我知道你们俩嫌我在这儿碍事,这就走,你们俩乐意怎么亲热怎么亲热。”说着抬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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