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数十里,竹邑,这是铚县的侧翼,夏侯渊本为左路先锋,为躲避江东哨骑,却主动渡河躲到了两河之间的竹邑。
他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竹邑县城,目光落向大泽乡方向,那里,狼烟已经燃烧了许久,方才探马回报,驻守在铚县的朱治已经率所有驻军南下。
他的目标是谁,不言而喻,必是那率领虎豹骑的曹纯。
“上马。”夏侯渊指挥着身后六千精骑翻身上马,披着甲胄的军士们脸上有些疲惫和紧张,不久前的一战,他被太史慈打了个措手不及,被生生斩首三千级,这样的耻辱,便是曹操未曾有过多喝骂责备,夏侯渊也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羞辱。
他要血洗这次的耻辱,整个淮北,铚县以北已经再无江东军的兵马,如今袁谭大军压境,东海一线,臧霸、张辽根本不敢妄动。而彭城国、下邳国的高顺更是忌惮着南下的张郃、高览所部精骑。
朱治,乃是淮河水师的统军大将,若是斩了此人,他也可以将功折罪。
“驾”
“驾”
战马渡河,当前头的一千余骑登岸,夏侯渊派出一波哨骑,便命军士朝着铚县而去。
六千精骑,激荡起漫天尘烟,卷着狂沙而来,直袭向正在鏖战的谷口。
隔着几里之外的一处斜坡之上,一匹白马上坐着一名银甲将军。
“将军,夏侯渊已至。”
“探马尚未回返,等。”太史慈已抵达此处一个多时辰,他不知北地曹操主力兵马所在,也不知右翼先锋夏侯惇所部精锐的具体位置,只是派出不少哨骑探察,此刻尚未得到汇报,他不敢出动大军。
他身后如今有着五千精骑,其中三千乃是追随他千锤百炼的老卒,如今身上都披着一层玄色的重甲,座下的战马也都被甲胄给包裹着,寻常箭矢和刀枪根本伤不了他们分毫。
“将军,夏侯渊已经率队杀进杀进吾军后阵,朱将军所部已经抵挡不住了。”
太史慈凝视着前方的情形,“不能等了,全军听令,两千轻骑压阵,三千骁骑营,随本将军斩将夺旗。”
“斩将夺旗。”身后,雷鸣般的呐喊声一并响起,数千马蹄呼啸着冲下山坡,朝着几里外的山谷杀去。
远处,朱治已经摆脱了曹休和曹真,却见夏侯渊杀来,后军的朴刀营军阵顿时阵脚大乱,夏侯渊勇猛无敌,手中长刀连劈,一扫一大片,不多时便杀至近前。
“哧”,不过十余合,朱治肩上便挨了一刀,他和曹真曹休二将鏖战一百余合不分胜负,如今全盛而来的夏侯渊,他又岂是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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