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然:“谢杭,我吐血的那天有没有很美?”
谢杭:“我觉得你应该考虑关心一下,我那天心是不是很痛,人是不是很难受?”
陈清然:“我俩第一次煮饭那天,你不也没考虑我是不是难受?”
谢杭:“弄弄,冤枉,我真考虑了,我听说有些男子第一次洞房,都会和妻子闹一整夜,我才只闹了你半宿。”语气还隐隐约约带着委屈。
陈清然嘴角抽搐,深呼吸一下,压制怒火问道:“如你所说,我是不是还应该给谢侍郎说声谢谢?”
这一声谢侍郎和以往的语气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谢杭觉得他可能又踩到怒火了。
放在她腰间的手又收紧了几分,用平时煮饭的语气道:“弄弄,夫妻之间,何须言谢?”
陈清然耳朵微红,这狗男人,天天就知道撩拨自己,待冷静以来,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自顾自的说道:“我那日白色盔甲,别着木簪,头发凌乱,是不是有种少年将军的飒爽英姿?”
谢杭苦涩一笑:“你盔甲上面的血让我觉得你受了重伤,后来你跌撞在我怀里时,你说你只喜欢我,内心异常狂喜,我的小祖宗终究还是爱上了我,可是你突然狂吐鲜血,我就觉得如临冰窖,浑身都是寒意,心想,你会不会不要我了……那天即是大悲又是大喜,可总归是悲多些。”语气带着后怕,他那时想,若小祖宗真的撑不过来了,待他处理好一切事务,就随她而去。
陈清然覆盖住他的手,安慰道:“莫怕,反正我现在已经被你吃的死死的,阳光总在风雨后。”
突然她说:“谢杭,我给你唱歌吧。”
谢杭点头说好,“弄弄唱吧,我在听。”
陈清然咳了好几声,清清嗓子,再深呼吸一下,清冷的声音唱道:“光是谁燃烛照亮时间设下的迷藏。
光置换明暗立场肆意流淌。
看谁站过的地方棋局已百孔千疮
看眼前最真假相假又何妨
怀揣着炽烈顽心走向最宽容刑场
裂过碎过都空洞地回响
到最后竟庆幸于夕阳仍留在身上
来不及讲故事多跌宕
有最奇崛的峰峦成全过你我张狂
海上清辉与圆月盛进杯光
有最孤傲的雪山静听过你我诵章
世人惊羡的桥段不过寻常
光可寻来路艰险也可照前路坦荡
光补填残陋世相无须度量
看你计算的无常和你来时的彷徨
看终有勇气独挡人世荒唐
怀揣着炽烈顽心走向最宽容刑场
裂过碎过都空洞地回响
到最后竟庆幸于夕阳仍留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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